那夜朋友給了他一份大禮,到達一個全新的世界,體驗一個全新的自己。
所以,那晚他殺了在那個世界,所能遇到的第一個人。之後當他回返,這就變得像是某種儀式,他不斷殺了那個傢伙。
一名男妓。
無論殺了多少次,對方依然會上前來搭話。
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無止盡的循環,一而再、再而三;然後,再次返回的某日,他放下了槍。
他想,要是僅只一次,如果他停止殺戮,而是順著對方行動有所作為,那麼接續下來會有何不同?
現實中無法探知的事,在這個世界便有可能。
僅只一次。
Cloe鬆手讓男孩帶他上樓,原先無法做到的舒緩,卻也在長時間的含舔下棄械投降;就算眼前這一幕並非真實的……
Cloe擰眉俯視在他胯下的男孩。而他卻悲哀的在這種情境下體悟到真正的歸屬。就和一名男妓共躺在床上,任由對方弄痛自己,最後卻也得到些許聊慰。
男孩的眼神流露出滿足與得意。
他們相互凝望,這才令Cole想起他幾乎不曾好好看過眼前這名男孩。
他抬起手觸及對方,肌膚的感覺是如此真實,到令人不敢置信的地步。
不管如何對待他,男孩都會毫無保留的擁抱自己。因為他便是那樣被設計而生成的產物。
一思及此憤怒與悔恨便攫獲住Cole——他到底想從這樣的人偶身上得到什麼?
「瀧君──。」
她緩緩的轉過身子。雙唇中微微的透露出一絲縫隙,從中清晰的傳出了平緩呼吸的聲音,四周一定非常安靜吧?靜靜的凝視著她的唇,鮮嫩的粉色清晰的映入眼簾,連那微淡從唇上反射的光點也無法逃開我的視線。
啊啊、真是美麗呢。腦海不自覺的飄盪著這想法,雙手像是被剝奪了重量一般,輕盈的感覺使我不受控制的想將眼中的她確實的擁入懷裡──真是自私呢。
手指輕輕的從她身上某一處的衣服皺褶劃過,絲線的觸感清楚的傳遞回了大腦之中,視線也像被從內推開的窗戶,一點一點的慢慢從中間的開口向旁延伸,把那一身華麗的純白洋裝收入雙目的視線之中──我碰到哪了?
「瀧君────。」
她的呼吸聲亂了。因為我嗎?也許吧。
為什麼無法看見她的唇與衣裳外的四周呢?我用著僅存一點的腦力思考著這個問題,雙手撫摸著她身軀的動作卻沒因此而停頓下來,靜靜的將沒放上的四指與溫熱的手掌貼上她身上的衣料,從衣料下傳來的肉感讓這似真的”夢境”顯得更為真實了一些。
「瀧、君─────。」
右手輕輕的撫過,那纖細帶些骨感的位置,是腰間吧?那些從繪畫中所苦練出的技巧,早以像是持筷技巧一般簡單而又扎實的牢固在腦海之中,無須耗費任何腦力也能判斷的出來。有點神奇,明明是夢境,卻像是真實一般的意識與感覺。
輕輕的將頭向前靠了過去,那目視唇的視線拉大,一陣香味也隨著距離的加近撲鼻而來,是什麼味道?淡淡的櫻花味;淡淡的鄉下味,不像是一般生活在都市而有的味道,那味道、更像是來自於大自然的淡淡氣息。
「妳是...誰呢?」發問著,回過神來、左手已輕捏起她一搓髮絲嗅聞,右手手臂傳來的填滿感與胸口之間傳來的貼合感,擁抱了她。滿足了,卻得寸進尺了──她的呼吸身開始有些顫抖了。
「我...、晤,我是...。」清甜的嗓音傳入耳中,我選擇聆聽,卻將頭埋入她的頸上,安穩的嗅著她的味道,也許很莫名其妙,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卻對著她做著這般的事情──因為是夢。
她的名字、是... ...?
-一般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