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初入玫菊教時,自然衹是位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自然都想上昇,大家都想要做高級弟子,乃至長老。
偶爾間便常能聽見他們議論。
議論較多的,自然是某某普通弟子上昇為長老的故事。
當他們說起時,眼裡充滿敬仰,仿佛那一刻自己就成了那位師兄。
這裡面我聽得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熊貓武僧了。
熊貓武僧絕對是個傳奇,他的故事如傳說一般至今在下層弟子里廣為流傳,渴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下一個熊貓武僧。
其實我知道,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熊貓武僧就是熊貓武僧,他是傳奇。
傳奇是無法被複製的。
熊貓武僧幼年喪母,三歲時被父親在地上扔了塊肥皂,父親在他身後鬆了鬆褲帶,要他去撿起。他絕不肯,並且一定要父親去撿起,同時他也鬆了鬆褲帶。
他就這麼成為了無父無母的自由人。
然而自由人也是人,是人就一定要吃飯。
他便投了少林,做個酒肉和尚。
和尚便是佛門弟子,而佛門弟子便要唸經。
熊貓武僧當然不會唸經,他也不願唸經。
但他是個練武的好手。少林七十二絕技他只三天就爐火純青,整個少林除了方丈竟然無人能擋下他三招!
而方丈也衹是能接下四招而已。
為什麼大家會知道方丈衹能接四招?因為第五招時方丈就死了。
熊貓武僧的少林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彼時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熊貓武僧自少林被逐,懶散無趣的四處游走。然後他的肚子就又餓了。
想到自己身懷少林寺十二絕技,當世已少有敵手,他決定去賣屁股。
像他這樣強壯結實的年輕肉體,一定會有很多大價願意嘗嘗。
這樣又過了三年,他已是城中風俗業的頭紅,他的客人若想見他一面,需要花三百萬才能排上號。
熊貓武僧似乎從此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但是人生的意義衹是賣屁股?他不解,於是他喝酒。
喝的是上好的酒。
一個人獨飲是很無趣的,但是當世已沒有幾個人配與他同飲。
所謂高處不勝寒便是如此。
可是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然後一個聲音道:
“老道可否与施主飲一杯?”
話畢,人就走了進來。
熊貓武僧皺了皺眉,門外有兩千名海豹突擊隊把守,這人怎麼能進來?
旋即他就明白了,他聞到了腥味,血腥味。
此人定是個屠夫,殺人的屠夫。
而來者看起來並不像一個殺人的人,他一身淡藍道袍,乾淨簡練,腰間插了一把彎刀,未出鞘就能感受到刀鋒的冰冷。他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一點也不像是剛殺了兩千個人的樣子。
“獨飲未免無味,可介意貧道也飲一杯?”
他雖然這麼問,但是不等熊貓武僧回答就已經自斟自飲起來。
熊貓武僧一直沒有動身,此時才開口問道:
“旋風牛肉斬殺?”
“是我。”
“你想要來傳教?”
“不,我來喝酒。”
“你不想要我也信你的玫菊花?”
“想,到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又何必再說?喝酒!”說著,一壺酒將要見底。
“那玫菊花,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什麼人也沒有。”自稱旋風牛肉斬殺的人又从架上取下一壺開飲,“他們絕不能算是人。”
“你也不是人?”
“一招殺掉兩千名海豹突擊隊的人?”
“果然是惡魔!”
旋風牛肉斬殺突然笑了起來。
“你想來?來!”
“不,我不想。”
“你想。”
說著,一刀划向熊貓武僧的喉頭。他分明前一刻還在喝酒,从拔刀到划出的動作卻都完成在下一刻。
熊貓武僧身體後仰,栽了下去,卻十分奇怪的咕咚咕咚又跌了好多跟頭。
“沾衣十八跌!好功夫!”
不錯,這邊是少林寺十二絕技之沾衣十八跌,一般人只以為是沾了敵人衣服便要人跌十八下,其實不然。
這是一門防身的功夫,十八跌看似狼狽,其實精巧之至,瞬間与敵拉開距離,並且示弱以惑敵。
緊接著熊貓武僧一式“金剛伏魔拳”撲了上去,卻打了個空,旋風牛肉斬殺已退出門外。
“兄台好身手,少林寺十二絕技名不虛傳!”
“旋風牛肉斬殺也並不弱!”
“哈哈哈,承蒙抬舉!後會有期!”
“你怎知道我們還會見面?”
“一定會見面,因為你一定會來!”
“我要是不去呢?”
“那就接著賣你的屁股!”
接著,旋風牛肉斬殺三步一跳便離開了。
三日之後,熊貓武僧就入了玫菊教。
此時的熊貓武僧還衹是名普通弟子,但是他三月以後就做到了護法。這其中秘密其實並不很難,只因為他夜夜要去教主房內罷了。
他畢竟曾是賣屁股的頭紅。
太陽每日都是從東邊升起,然後在西邊落下。
這句話無疑是一句廢話。
可是小妹還有另一句廢話要講:
太陽落下月亮就出來,大家就會睡覺,月亮落下太陽會再出來,而大家也會起來。
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人睡下去,可能就再也起不來。
熊貓武僧並不屬於起不來的人,可是他屬於太陽落下還不去睡的人。
正文裡有講過,熊貓武僧武力過人,天下間少有敵手。
[少有敵手]的意思,就是畢竟還是有人能打敗他,衹是他暫時沒有遇見。
一個人若是長時間找不到對手,既是一件好事——他無敵了,卻也是一件壞事。
大家都知道高處不勝寒。
所以入了教以後,居然衹是一名普通弟子,熊貓武僧當然不能忍!
偶爾去找旋風牛肉斬殺喝酒時,他便催促此事。
他入教,絕不衹是為了做個普通弟子。
旋風牛肉斬殺每次都衹是笑一笑,隨口糊弄幾句,接著就斟酒給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旋風牛肉斬殺的酒,也是好酒。
熊貓武僧那樣的酒肉和尚實在不能抵擋。
可是不久以後旋風牛肉斬殺又外出傳教去了,只留熊貓武僧一人獨守空房。少了個知心好友不說,生理上的困苦也不能永遠只用手解決。
教內遍地男弟子,且又都崇拜他,他若說一句,定是排長隊要入他房。
但他曾是頭紅,那些普通弟子如何配得上他?
再幾日,酒也喝完,他已決定退教。
他選定一個無月無星無風有霧的寂夜,套上一身黑帽黑衣黑褲黑鞋,蒙了面便翻出窗外直奔東牆。
以他的身手只輕輕一跳,便又是城裡的頭紅了。
他並沒有遲疑,他輕輕一跳。
可是他竟沒有跳出去。
非凡沒有跳出去,反而重重摔了一跤!
以他的身手,居然摔了一跤!
原來他在跳起後,突然被一股無形巨力推了下來。
什麼樣的功夫,竟能神鬼不知的將熊貓武僧推下來!
熊貓武僧環顧四周,似乎並無響動。
於是他使出少林龍爪手的絕技,竟然爬上了光滑的大理石墻!
誰知剛剛到牆頭,他直覺一陣颶風刮來。
从四面八方刮來。
於是他如蒲公英一般飄了下來。
他終於發现了自己的渺小。
“何方神聖在此作怪?畏身縮首算不得英雄!”
半晌,不見動靜。
風卻突然停了,突然停了。
緊接著,“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他終於感覺到有人走來。
熊貓武僧抬起頭,看著那位身著破舊淡藍道袍,背負一柄寶劍,提著馬鐙的眉髮皆白的长鬚老者。
“教,教主!”
他跪了下來,渾身不住的顫抖。
他記起了教規的第一條:
退教逃教者,肛!
他跪著,低著頭,已是冷汗濕透。教主走上來,輕輕拍拍他的肩:
“不要怕,你已是個獨立了的男子漢了。”
熊貓武僧石頭般僵硬,因此居然沒注意到教主在他身後寬衣解帶。
“放輕鬆,不要害怕。”
他聽見教主慈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當然啦,第一次嘛,緊張也是在所難免。”
聽到這句話,他很想告訴教主他早不是第一次,他曾是頭紅。但他已經發不出聲。
教主佈滿老繭的雙手,從他的喉結往下滑,在他雙乳停下,技巧老道的用中指和食指輕輕搓他的雙峰,他漸漸鬆弛下來,並且心跳加速。
教主的動作機具節奏感,搓捏的他十分爽快,竟然出了聲。
而教主的手也愈加快,但左手不停右手卻鬆開,純熟的解他的衣。
“啊…啊…啊!請,請不要……停下!”
熊貓武僧喘著粗氣要求到。
教主並不理會,仍是按照他的節奏左手搓捏,右手解衣。
然後是褲子。
教主的右手靈巧而溫柔,極緩慢的从肚臍往下,到達了大腿根部。
熊貓武僧如被電擊般震動,大汗淋漓的掙扎道:
“不……不要,那裡…不可…”
然而他突然停下,改口道:
“我自己犯了教規,我願意受罰。教主不用憐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