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的一座森林中,有一名男孩,他一直喜歡著一名女孩。
那名女孩是族內的驕傲,年紀雖輕,卻是那一屆的學生中最有天賦的。
總是在眾人剛學習有了起步的時候,就已經熟練老師所教導的事物。
乖巧溫和又聰慧的女孩,就如同她的外貌那般的甜美。
不用思考也能猜想到,喜愛女孩的人,絕對不是少數。
也許是想超越眾人去接近女孩吧?男孩很努力的學習著,然後終於稍稍追上了女孩的腳步。
但,女孩並沒有轉過頭去看他。
而是退後了好大一步,去尋找那名吊車尾女孩。
那名吊車尾的女孩,是團體之中年紀最小的。
但卻沒人因為年紀而寬恕她,總是罵她罵得特別兇,有時甚至還會體罰她。
吊車尾的女孩時常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身上總是有大大小小的瘀血。
那名被老師們捧在掌心的女孩,男孩所喜歡的那個女孩。
並沒有像他人那般的嘲笑著女孩,而是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靠過去,教導她治療的方法。
吊車尾女孩雖然在學習上成績很差,但其他部分的天賦卻遠遠高於女孩。
很幸運的,除了男孩所喜歡的那名女孩陪著她外,還有一名銀髮的男孩教她其他的防身法。
以女孩異樣的天賦,學習的雖然不是很厲害,但也勉強上的了檯面。
兩個女孩,還有一個男孩也因此玩在一塊,三人一起互相協助並成長著。
也許是出於嫉妒的心態吧?
忌妒之種在男孩心中萌芽,孕育成漆黑的花朵。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努力的想接近她,她們倆不用做什麼,就能跟她說上幾句...?」
抱持著這種心態,男孩徹底的改變了。
他用面具般的笑掩蓋真心,用異樣的自尊心掩蓋心中的恨義,
用一層一層的偽裝將自己包裹的緊實。
一切卻不如他所願的,男孩離她越來越遙遠。
挫敗的男孩失去前進的力量,但喜歡女孩的心卻從來沒變過。
男孩嫉妒著女孩的兩個朋友,時不時與對方吵了起來,也許是看不見他人努力的緣故,
他沒有發現當初那名墊底的女孩,已經超越他的腳步。
更別提另名男孩了,男孩叫囂的下場就是被兩人打到邊罵邊膽小的逃跑,
卻又不思長進的繼續咆嘯,然後繼續與對方打起來。
想當然,被夾在中間的那名女孩對於男孩不會有半點好感。更別提想幫忙說幾句話勸和了,
女孩總是側著臉,一臉無奈的,在義務上的丟個治療術,便轉頭查看朋友的傷勢。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了數年,當時的四人都長大成年,準備正式接下老師的工作。
也許是神祉看不下去了吧?她給了男子一個機會。
卻也是最後的機會。
宣告敵襲的鳴笛聲緊湊的傳來,查覺到一絲不安的男孩...不,男子放下手邊的工作,
踏著飛快的步伐往愛慕之人所在的方向前去。
「......太晚了嗎?」男子越過重重難關趕到的時候,對方早已身受重傷,
彌留之際的女子這才正眼看著男子。
「快...走吧...你打不過他們的,是...森林外的...人...類...」
女子虛弱的緩緩說著,明明短暫的幾秒,對男子來說卻猶如數年。
『妳...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嗎?叫我快走...可是妳...我...。』
「老、老子我才不會逃!絕對不會跟打不過她們一樣的再次逃跑了...!」
男子彷彿卸下了戴上不知多久的面具般,脆弱的淚腺受不了打擊而潰堤,
緊緊咬著下唇,強迫著自己要忍耐要堅強。
「我、我...我喜歡妳很久了...!所以...所以我、我這次才不會逃!」
男子在最後,堅定的對女子發誓。
「......是嗎,你果然...跟以前一樣.....一樣的...」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彷彿用盡生命最後力氣的,露出一直以來讓男子著迷的笑,但也是最讓他難過的笑。
「不...不會的...不要啊啊啊啊!」看著女子那變的空洞的眼眸,男子抱著女子仰頭哭喊著,
悲悽的聲音頓時迴盪在森林中。
也許是那驚人的哭喊聲,引來了先前四散尋找生還者的士兵,
男子輕輕在女子頭上落下一吻,輕聲的對著再也不會回應他的女子說到。
「看著吧...這次,我不會輸也不會逃!」放下女子那漸漸轉為冰冷的軀體,
男子抹去淚水,緩緩起身,抽出劍刃,那搖曳的身軀,掩蓋不了內心的激動。
男子在最後一刻,為了守護摯愛之人的軀體不被破壞,衝上前迎向萬人大軍。
他成功了嗎?也許吧?至少他成功的將軍隊帶離女子身亡之處,卻在最後被人發現時-
殘破的身軀被貫穿在長槍之上,如同穿刺公那般的,被當成殺雞儆猴的對象高掛著。
但他那最後的表情不是虛偽的笑著。
而是心滿意足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