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溫柔的。因為那是一天的結束。因為能讓心安定下來。這全都是正確答案,也都是錯誤答案。「為什麼,夜晚是溫柔的呢。」因為那是與曾經最喜歡的那孩子一同度過的時間。即使從記憶中被遺忘了,也不會在心中被遺忘。少女無論如何,都無法回憶起童年時光。想忘卻忘不掉的回憶,想回想卻想不起來的回憶。「但是,我想知道。」知道之後,才能決定要如何做。那是小紫的想法。「吶,告訴我。我到底是誰?而妳又是誰?」那是對午夜夢迴中另一位少女的問話。
少女最早的記憶,那便是眼前的神聖之門。然後,她不禁覺得那從手上的鐮型裝置【深淵】上感受到的懷念感,是比這更早的記憶。為了知曉其答案,暗之少女開始了以神聖之門為目標的旅程。
少女喜歡夜晚。來訪的寂靜,被紫色渲染的街道,被幽深的「闇」所包圍。將彷彿是呼應愛著夜晚和闇的小紫而出現的、有著鋒利刀刃的鎌型裝置【深淵】握入手中的同時,浮現出的是將闇夜切裂的死神的姿態。那是個小小的死神、弱小的死神,但是絕對沒錯,那是死神的姿態。揮動【深淵:貳式】,不加思索的將通往神聖之出口的道路斬開。那不是因為身為被「闇」所包圍之人,而是為了尋找東西。幼時僅剩的記憶,被闇所包覆的世界。想要知道那到底是甚麼。開始接近真實的時候,像是被引導到小紫的腳邊似的,有一隻闇貓靠了過來。
第一個墮落於魔界的存在,掌握闇的精靈陰影。 正因為是曾墮落的存在,成為了闇的起源,接著產生了闇之力。 比誰都了解深刻悲傷的她,希望大家能更平穩的、安心的睡著,溫柔的夜晚便誕生了。 那個夜晚,應該可以治癒不久後將拜訪而來的墮落的鐮士吧。因為擔心被闇包覆的少女,選擇的道路是自己的再次墮落。 曾經歷過的,被深沉的闇包圍著的死後鄉,在那之中進行的「闇」與「闇」的共鳴足夠讓她轉生成為闇精王。 看著那位愛著由陰影製造出的夜晚,而且被那夜晚包圍著睡著的少女,陰影突然頓悟了自己為何而生。
司掌闇的精靈將小紫溫柔的包圍起來,觸碰到了她所尋找的過去。「跟我有一樣的味道呢。」那是可以欣喜、也可以是悲哀的,給予墮落者的烙印。「妳的黑暗,會由我來包容。」暗精王所選擇的道路並非天界,而是與墮落了的少女一同生存之道。然後她化為少女之影,緊依在其身邊。戰鬥結束,赤紅之月西沉。到來的早晨是魔界的新一段歷史的起始。對於來訪的觀測者,少女回以視線。「總有一天,妳會遭到世界排斥的喔。」即使如此少女依然回以視線。
小小的死神舉起【深淵:參式】,揭起了推翻魔界的革命。這是為了阻止繼續墮落於闇的悲劇的連鎖。但,少女仍然被憎恨的闇捕捉著。在魔界之外,闇夜浮起的死後鄉。面對心中的闇,詢問失去的過去與心中仍存在的憎恨。將全部的闇承受下來的同時,裝置重生成了【深淵:大蛇】。現在仍作為包覆「闇」之人,向審判之日前進。但是小紫她,只有擁抱闇,才能像人類一樣被愛著。
與住在浴室的光輝美麗妖精分手後,他的心便穿了洞。 「真是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心臟了。」 稱為亨佩爾的天才,失去了心的器官。 而且,在這個空洞,埋藏了自行開發的義臟型裝置【心臟】。 逃避到常界的海岸線。 這時,一個男人向他伸出了手。伸出的手,把他招進世界評議會。 給予巨大的開發資金和研究設施。 重覆著,基於負面感情的闇之力的增幅實驗。 亨佩爾成為了闇才,知道要成為天界的威脅, 大膽的準備了容易拆卸的限制器。 全是為了上位者的存在。 將他製作的,【心臟‧謊言】奉上。
「啊啊,還請神明給予我救贖。」不會再次感到疼痛的暗才心中不斷感到痛楚。「給你一個好東西吧,這可是神明大人的禮物哦。」然後被交給暗才的是原型的設計圖。「把這個作為原型,去創造吧。」然後暗才開始著手進行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的開發。
「果然還是一個人比較舒適,」 死神一個人,在休息室中休息。 「如果要度過無聊的時光,就讓我來陪你吧。」骰子已被擲下,開始的表演時間。 顯示出的「4」是這空間的界限。 說出自己名字的是有著個性強烈髮型的惡魔,心型尾巴的惡乙女,還有無言的舉起手的叢雲。「你還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將鐮刀揮向惡乙女的闇刑者。 「唉呀唉呀,人家可是個罪孽更深重的女人呢。」向闇刑者揮動杵的多元孃。 「......。」 無言的襲向死神的自律兵器。 「能不能將我的時間還給我呢?如果想看惡夢的話就讓你看看吧。」 將之全部一掃而空的死神。頭腦不好的天才以人工心臟所創造出來的自律兵器,本來應該獻給上位的存在,然後去奪走一位少女的生命。但是,表現出超出預料的強大的少女,實現了再起動,然後元素之心開始運作。惡夢的旋律過後,叢雲:大蛇覺醒了。將冷靜沉著的自律之心擾亂的是兩個不同的鼓動。哭叫著,祈求著救助的鼓動和,嘲笑著它而十分快樂的鼓動。從未相遇過的那兩個鼓動,並未離開自律之心。那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被幽閉著的是墮落之獸,京。他接受了某個約定,以換取自由。「請將被闇包圍著的少女,帶到聳立在魔界的不夜城。」提出的人,演奏著「被約定的未來」的幻影給人們看。注視著「既已審判的結末之前」的人們已經開始行動。而他,則簽署了約定。「我是受人所託來帶你走的。」闇拘獸京找到了被闇包圍著的少女,並向她伸出了手。與大蛇的名字有關的自律兵器採取攻擊姿勢,闇精王浮現不安的表情。「迎接得有點粗暴呢。」被闇包圍著的少女仍舊顯出冷靜的姿態,瞪著伸出的手。「把少女平安送到,想著這下算是正式獲得自由身了,這回卻讓我去天界走一趟,真是過分啊。而且,被濃重黑暗所封閉起的洞窟什麽的,誰樂意去啊。這回,該換來真正的自由了吧。」
「今天那孩子也在哭著。昨天那孩子也在哭著。我想讓那孩子明天能笑。為什麼,那孩子總是孤身一人呢。是因為墮落了嗎,還是因為是人類呢,那種事我並不知道。因為我,最喜歡愛哭的那孩子了。」吶、在哪裡呢。不要留下我一個人。說要永遠在一起的,不是約定好了嗎。在魔界的盡頭,女孩獨自徘徊尋找著最初的朋友。緊抓著與朋友匹配的紫色披風。突然的相遇,然後亦突然的分別。沃普爾吉斯和【魔宴】一起,還在尋找著那最初的朋友。為什麼,不記得我。把我的事,通通忘記了嗎。明明說過一直在一起的,騙人的對吧。要朋友的話,我在這裡喔。我才是你的朋友。對了,把大家,通通殺掉就好了吧。然後,這個世界,就是你我兩個人的世界了。沃普爾吉斯和【魔宴‧夢魘】一起,魔女王的力量失控了。
暗之龍變為刀刃的姿態,然後手握誕生的神刃型裝置【戴恩雷夫】的霍格尼任性無忌。「喂,我的椅子在哪裡啊。」這是發生在高聳入雲的塔上的事情。「因為在這座塔里只有王才能坐上椅子啊。」帶著面具的男人這樣岔開了話,在他背後的深處,唯一的椅子之上,雙目空虛的墮王端坐其上。「最喜歡你了。果然最喜歡你了。一直都最喜歡你了。無論何時都最喜歡你了。」那只是一瞬之間發生的事。尋求著椅子的闇神霍格尼前往魔界不夜城的女王之廳,爲了保護自己最喜歡的青梅竹馬,年幼的魔女王用盡全力。「不要,噩夢啊,這一切都是夢。」回憶起一切的包含黑暗的少女,緊緊地抱住了紫色的披肩。
失去了的記憶的所在,其存在本身即為施予墮落之人的烙印。是的,少女墮落了。然而,在少女身上僅存在著一個例外。是誰說墮落只會是到魔界去呢。明明完全沒想過誕生於魔界,而墮落到常界去這種事。「今天那孩子也來看我了。昨天那孩子也來看我了。明天那孩子也會來看我嗎。」在眼前凋零的魔女王。回憶起的記憶。少女出生於魔界,而墮落到了常界。於是決定做出覺悟之時。「因為我,最喜歡那孩子了。」放任怒火掌控自己的少女所揮舞的鐮刀劃過天空。簡直刀槍不入的暗神。就在那時,溶於黑暗的少女之影。
世界之理與現神的關係,錯綜複雜而又密不可分。然而就算神明曾經創造了世界,將這個世界塗滿色彩,真正使之形成的也並非他們,而是人類。因此,這證明了神明只不過是一種概念。「神明有著神明的角色,概念有著概念的角色,只要各司其職就好了。」桔梗如此說道。曾經,暗神因為執著於地位,親手終結了一段歷史。「我覺得那種行為並不好。」暗獸神桔梗不太開心地說道。當概念有了意志之時,就會被稱作神吧。那場行動當中包含著明確的意志,這豈不是偏離了神明應有的舉止嗎?「我啊,並不喜歡那個神。」只不過,這其實也是一種意志。
「更加激烈地扭曲吧,否則看起來太無聊了。」賜予調聖者模糊的是能夠激烈扭曲世界的力量。但是,那當然是只有必要的時候才能使用的力量。「我要在這裡呆多久才行啊。」受到了自己所窺視著的世界的刺激,少年現在就像飛奔而出。「我只是想快點去玩而已。」「嗯,很不錯哦,那種想法,我覺得很不錯哦。」闇調者模糊窺視著在不夜城舉行的議決的瞬間。「更加,更加猛烈地扭曲吧。」他用力踩著滾落在腳邊的自立型裝置【增益】。「那樣才是,世界啊。」少年因即將發生的巨大扭曲而雀躍不已,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