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火焰相遇了。燃至鮮紅的火焰,與自幼起一直都能在身邊感受到的那份溫暖十分相似。從死去的父親手中繼承的甲型元素裝置【點燃】將赤音的左腕和右腕覆起,燃起火焰。被開啟的門扉:神聖之入口,相互交錯的世界,如今,命運的序幕已被拉起。
作為點燃火焰之人,赤音以神聖之出口為目標,決心以自己的拳頭破壞統合世界。新的火焰燃起,裝置進化為【點燃:貳式】。他對父親囑託的意義——那早已被策劃好的命運一無所知,向著戰鬥燃起火熱的鬥志,掀起叛逆的狼煙。就連火龍也可以凌駕的「火焰」散落著火花,他的裝置進化為【點燃:參式】。自己掀起的狼煙化為災難的火種襲來。
「炎」與「炎」終於相遇了,他說,「真的成長了很多呢!」指向著少年的義腕型裝置【噴發】,是第59次起動實驗後爆發事故的傷跡。在火焰包圍著研究設施中,被認定死掉的他其實還活著。是啊,作為世界評議會的一員,而且背負著巴甫洛夫之名的天才,活下來了。那是非常了解赤音的「某個男人」,被選為想要把這個統合世界正常化而開始活動的「世界評議會」的一員,從而開始發覺到被約定的未來存在和黃昏審判。「一切正如計算一樣。」炎才甚至連兒子也利用了。在已完成進化的【噴發:烈焰】面前崩落的一個少年。「是男人的話,一定要還擊喲。」炎才只留下一句再會的說話,和一隻茜色的耳環,便消失了。於是,少年裝飾了空著的右耳,然後憑著相信的力量再次站起來。
被策劃好的命運,被迫踏上的道路,阻塞在面前的高牆,顯現出來的實力差距,心之燈火消失了。赤音帶著哀傷被邀請到火想鄉。天界掌管炎的大精靈,伊夫利特。是此世存在之炎的起源,她的身體就是由火炎形成的。交錯的世界令她感到很不愉快,原本就易怒的她變的更暴躁了。憤怒之炎在燃燒,正當周圍被染成了深紅之時,尋找著新的力量的甲士尋著那片茜紅色來拜訪了她。與點燃火的少年相遇後,她改變了。為了探詢身為火的起源的自己的起源,她去了火想鄉,轉生成了炎精王。超越種族的相遇,「炎」與「炎」的共鳴,燃起了灼熱的火焰。全部都是為了審判之日,為了守護改變自己的少年所愛的常界。
赤音接受這一切,並再次點燃火焰。與重生的夥伴【點燃:烈焰】一起,這一次是以自己的意志,用自己的拳,掀起新的戰鬥的狼煙。少年與火焰相遇,開始了旅行。重複了無數次相遇與分別,然後,理應以神聖之門為目的地的旅行,不知何時變成了以寬大的背脊為目的的旅行。「終有一天要追上你」,包含著這個願望的茜色的耳墜,現在也左右搖晃著。過於寬大的背脊在眼前消失了。「沒有趕上。」手持毛筆的花獸趕到現場。「我收到了,最後的約定。」少年站起身來,點亮了雙拳的火焰。「所以我要,活下去。」那火焰變為反擊的狼煙。「因為我是,炎才的兒子啊。」
這一切都是爲了,改變了自己的少年。炎之大精靈即使回歸了火焰,但依然沒有離開少年的身旁。「你和他是父子的話,那你和妾身是什麽關係呢。」雙拳重合,將後背交予對方。「這叫做戰友啊。」兩人一起輕輕一笑。如同被觀測者引導一般去往高塔,那裡正要進行最後的審判。然後四位夥伴相遇了。掛念著不在場的另兩位夥伴,也是為了那樣的兩人,竭盡了全力。這一切都是爲了,破壞神聖之入口。少年所注視著的是重疊的項鏈。失去的朋友們。但是,少年沒有休息的空閒。追求了神聖之出口,而將要開始的聖戰。「這次,一定要讓一切結束。」再次點燃火焰的少年的背影,有著不久就會超越的背脊的預感。
「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床啦。」洋紅被上了鎖的項圈拖拉著,來到一間不見天日的房間。「真的很抱歉,只有一點。」透過僅微的間隙,感到親切的溫暖的手給予總在時間外的膳食之時,第59次起動實驗開始的通告正不斷鳴響。59次:這是第三世代自立型裝置火之機械的起動實驗次數。當時,以動力源為目的的實驗,利用了「惡之炎」後終於成功了。接著,在中心的機體發生大規模爆炸,火焰包圍著整個研究設施。於是,計畫被凍結,設施被封鎖,有關動力源的詳細情報也被隱瞞了。所以,實驗只剩下了「失敗」這種謊言。因為意外的爆炸而偶然被解放的炎拘獸洋紅,凝視著被火焰包圍的研究設施。「曾給予我溫柔的那個人應該無事吧?」他把牽腸掛肚的回憶封閉在心裡,離開了設施。然後,失去了去處的他,追尋那溫柔的足跡,「我有沒有,保護到那個人一直對我說到的他呢。既健康又開朗,還有些調皮,然後總是牽掛著朋友的他,一切都如同所說。一定是因為有那個人在,我才能活到今天。感謝你,給予了我溫柔。」碰上那溫柔的兒子,並說出真相。「一切,都只是為了你啊。」
「還差一點,就能完成了。」被火焰所魅惑的天才為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組裝上最後的零件。「這一定能成為那傢伙的力量的。」那雙眼睛熠熠生輝。但是,爲什麽能夠將她完成呢。那與一張設計圖有關。在極秘環境下開發的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不知火, 她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搭載了積攢有某人戰鬥數據的AI一般,但至今也沒能成完美完成。 不足的部分,是驅動自律之心的力量,新的動力源元素之心的運行條件。 她誕生的理由,那是一個男人偽造了自己的死亡,並非作為一位科學家,而是作為一名有著孩子的父親想要盡到自己的職責。作為代價,已經死去的人類是不被允許繼續存活在世界上的,因而永遠失去了證明自己與兒子那血緣關係的證據。
以一張設計圖為原型誕生了六臺自律兵器型裝置。但是,開始活動起的元素之心所感受到的鼓動,包括自己在內卻有八臺。不停哭泣著的一個鼓動。不停歡笑著的一個鼓動。那兩個鼓動擾亂著她的心。給予冰冷的機械之心以溫暖的時候就是現在。拳與拳的碰撞中,機械之心碰觸到人類溫暖之時, 初次鳴起鼓動的元素之心。 那超越獨立的自律,簡直如同人類一般。燃燒的靈魂、升起狼煙的拳,我想成為那個給予我溫暖之人的力量。 不知火:烈焰的手穿過同一款式的紅色衣袖。 全都是父親在嚴峻的道路前贈予兒子的溫柔禮物。
等到到達時,神聖之出口已經關閉了。「爲什麽要氣餒啊。」這是對點燃火的少年所說出的一言。「一定會沒事的。」溫柔的炎獸說道。「喂,來客人了。」炎精王注意到了異變。奧賽羅出現在了少年們面前。「請爲了我,去死吧。」「我感覺到了令人懷念的氣息。」自律之心預感到了不一樣的來客。「我的角色便是,將你殲滅。」自己對著太陽穴開了一槍,水戲機奧賽羅將火焰盡數消去。因水之戲耍而無計可施的少年們。「差不多,該去死了吧。」心之燈火將要消失之時,少年感受到了令人懷念的溫暖。「仔細看著,機械是要這樣去支配的。」在抬起頭的少年的眼瞳中映出的是,溫暖而又過於寬大的背脊。
燃起烈焰的火龍因道化的魔法使而轉變為刀刃的姿態,然後,如同與那刀刃呼應一般出現的赤光停止之時,史爾特爾手持神刃型裝置【雷瓦汀】出現了。在重複了無數次破壞與再生的歷史之巔,在被稱為聖歷的時代中,神再次現身。造訪這個統合世界的是,破壞還是再生呢。「多謝關照了。」「感謝您讓我誕生於這世界上。」溫柔的獸與自律之心將兩人連接起來。「最後讓你教會了我好東西啊。」爲了兩人,炎之起源回歸於炎。「你要,活下去啊。」然後爲了另一人,一個男人與炎神史爾特爾對抗。爲了盡血親之責。
誰創造了世界呢?那是神明的偉業嗎?那又是誰創造了神明呢?那是世界的傑作嗎。正如起始與終焉表裡一體一般,世界與神明也是表裡一體的嗎。那麼愛著世界的男人,也會愛著神明嗎。「難懂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紅如是說。因為軟弱才會輸嗎,不,應該問是因為強悍才會贏嗎。炎獣神紅想起了過去的戰鬥。炎神毫無預兆的強襲而來,與炎才不惜自我犧牲也要保護兒子的一戰。結果,究竟怎麼樣了呢。誰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呢。「你要深思,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喔。」神主狐溫柔地對他這麼說。
「世界這種東西啊,如果沒有稍稍扭曲一點的話就不好玩了。」被逐出已關上的刻之狹間的調聖者失真從刻之間隙中窺視著將要邁出嶄新一步的世界。「如果不扭曲的話,那就讓我來扭曲它吧。」那才是,爲了調整世界而誕生的她的工作。「神聖之門什麽的,我才不管。」無數生命生於統合世界之中,其中一人的生命讓另一人長大成人,然後改變了世界。細小的扭曲轉變成爲了巨大的扭曲。所以炎調者失真注視著一位少年。希望他也會扭曲。「不要讓我無聊啊。」與自立型裝置【驅動】一起,繼續窺視著世界。
保持著平穩的統合世界響起了不協和的聲音。常界的某個地方都市突然被火焰所包圍。「我只是,在做被交予的事情而已。」壹號還是少年。「只是,燒盡一切的,簡單的工作而已」。」火焰更加猛烈。「反正,我們是沒有居所的。」然後,他的力量依然被增幅型裝置【代碼:F】封印著。當火焰將周圍的一切燃燒殆盡之時,炎咎甲士站在了那裡。「好一通胡鬧啊。」壹號脫去了拘束解放了力量。火焰互相碰撞。「我要殺了你獲得自由。」但是,將頭髮整齊剪短的女人制止了這場戰鬥。「我得到了,保護你的命令。」手甲與銃劍並肩而戰,與邪惡之炎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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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親都死了。所以我放棄了做我自己。我就是你啊。所以,你並沒有錯。錯的全都是我。動手殺了他們的,也是我啊。」於是少年擔起了弒親的罪責。一切都是為了弟弟。「因為我,在那一夜裡發了誓要守護住。」少年理解了,雙親那扭曲的愛。自己所選擇的不成材之道。然而,少年的心靈卻也沒能忍受住那樣的狀況。他緊咬著嘴唇。「不過,這樣弟弟就能得救了。」然而,彼此的心意相互錯過了。當弟弟犯下罪孽之時,少年以弟弟的名字蒼人自稱。「因為,這是我應當背負的罪。」
少年持續抗拒著真相,就連能看見神聖之門的這個事實也是。然而,有個很關心這樣的少年的男人在。於是,當水之少年做出接受刀型裝置【綿津見】的覺悟時,以神聖之門為目標的漫長旅程便開始了。
雨一滴、一滴的落下,少年帶著空虛的眼神眺望這樣的天空,就像是要填滿他那空蕩蕩的心似的,滴落的水珠化成「水」流進他的心裡。伴隨著連微波蕩漾都覺得討厭的蒼人,刀型元素裝置【綿津見】靜靜地開始啟動。為了找出開啟的神聖之入口,並阻止世界的交集。
無數戰鬥之後,裝置終於進化為【綿津見:貳式】。這是身為操控「水」的人、也是身為尋找神聖之出口的人,其願望成為現實的結果。然而那句太過沉重的話語,讓他不禁徬徨藍色下級惡魔口中的「你的罪行」,迄今仍讓蒼人痛苦不已。水之少年,一直對自己說頂下罪名,是爲了自己的弟弟。但是,如果沒有人動手去殺人的話,也許自己已經被殺掉了。少年,被自己的弟弟救了。然後,因為自己的弱小,弟弟變成了罪人。頂下罪名,只是自己任性妄為的補償罷了。
身為水之起源,司掌水的大精靈溫蒂妮獨自一人站在海邊,任海風吹拂她的長髮。 海浪湧來退去,用砂築起的城堡一點點地崩解。「當一切流逝的時候,那個刀士一定會來的。」她抱著這樣的心情期待著。 如母親般的藍色大海,她在海邊等待著。她前往龍宮鄉,那是與留住水的少年相遇的地方。在那被青藍大海像母親一般包圍住的孤島上,水與水的共鳴,並非將一切沖逝,而是接受了一切,成為了留住水的力量,於是她變成了水精王。兩人踏出新的一步,海浪無法將他們分開般,在沙灘上留下了兩個人的名字。
蒼人在天界突破了司掌水的精靈的試煉後,緊握著進化的裝置【綿津見:參式】,仰望藍天上的一抹彩虹。可是在他心中仍然殘留著無法洗去的罪惡感。永不停歇的大雨迄今,仍持續打在自己空洞的心上。審判之日即將到來,為了和自己的過去做個了斷,也為了贖自己的弒親之罪,而前往常界的孤島龍宮鄉。與弟弟再會,少年也許希望被殺掉。但是,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希望過這種事。失去了最愛的女性,第一次注意到了事實,那就是自己,一直被強迫著活下去。然後,少年第一次,有了自己活下去的想法。同伴們受傷倒下,最後只留下少年一人。無我地揮舞著刀刃,失去了冷靜。在那時,從心中駐留的水中傳來了聲音。「果然,我不在的話就不行呢。」溫柔的水溫柔地抱著少年,然後少年,緊緊地抱住了最愛的女性。回到本島的蒼人手上已握著雙刀型裝置【綿津見:魂】。選擇了懷抱一切,而非洗刷過去的他,眼神清澈如萬里晴空。
「帶著這麼多女人,還真是不得了的身份啊。」在到達閉合入口的少年一行面前,身攜刀型裝置幽靈的哈姆雷特不爽地笑著。「就分我一兩個吧。」從鞘中拔出刀之後瞬間,在地面上劃出了一直線的衝擊波,而勉強抵擋住的只有少年一人。「一起開心的玩吧。」這是手持毒液 幽靈的闇戲精哈姆雷特,與留存水的少年的暗與水的戲耍。「在女人面前輸掉的感覺如何?」先一步被彈開的是少年手中的刀刃。刀刃刺向頭顱,然後,貫穿那刀刃主人的是第三把刀刃。「好久不見,哥哥。」那雙眼瞳渾濁不堪。
阿里通的雙瞳渾濁不堪。從那天,親手奪走雙親的生命,將身心都獻給惡魔時便是如此了。「裝作我的樣子,活在這世上開心嗎。」與刀刃一起被擺在面前的真相。「不用來包庇我也行的。而且呢,我已經厭倦了啊。」水刃揮下,曾經留在沙灘上的兩人的名字,被波濤所洗去。水刃所撕裂的是,一直守護著留存水的少年的精靈。水無法抑制地溢出。「就算我不在了,你也已經沒問題了吧。」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所守護的少年,將歸還於水的精靈,當做一位女性緊緊地抱住。「哥哥,我們要去那個,完全的世界。」西魔王阿里通僅留下了傷痕,消失不見。
「言語有意義嗎?畢竟,陌生人也不能因此了解對方。」名為薛丁格的駝背天才,也因此以義口型裝置【狄拉克】封住了嘴。在初雪的季節,找到能以超越言語來交流的初戀。於是,舞動的水化成利刃,悲劇之聖誕節開始了。「……。」一言不發,沒頭於開發的水才追求著初戀。兩年前的冬天,超越了語言的交流。是的,那一天的確與某人進行了交流。不發一語,水刃相交。然後,連那不停追逐的初戀已然替換之事也未知分毫。那一晚有666個人被殺。那個因為太悲傷而被稱為「蒼色聖誕節」的慘劇。薛丁格以初戀、交流的名義進行著大屠殺。水才被逮捕時,因【狄拉克‧保羅】而不發一言。這樣的他,竟在世界評議會主辦的新型裝置發表會上,出現了。
兩年前的神聖之夜,只有人類成為受害者。是啊,混種族的琉璃就在悲劇面前,卻避過了殺害。可是,她的心仍深深的受了傷。世界評議會以「保護唯一的目擊者」為名拘束了她。所以,為甚麼只針對人類呢?這個真相便一直被埋藏了。「我仍在追求初戀…」留下這種潦草文字失蹤的天才放棄了職務。被解放的水拘獸琉璃拚命地逃走。她尋求司掌水的大精靈救助,可是卻在旁邊看見熟悉的身影。「兩年前、神聖之夜、我看見你在那個地方!」唯一的目擊者,對懷著水的少年,露出了敵意。「我爲什麽沒有立即注意到呢。那一天的他與他儘管如此相似,但兩人的氣味完全不同。沐浴了眾多鮮血的氣味和,流了數多鮮血的氣味。吶,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不再流血,爲了自己而活下去呢。」
他是為亡父報仇而自願進入機關的少年,當時穿著過長的夾克宣誓,授予代號・布魯諾。即使是小孩,仍蠻勁揮舞著比他還高大的銃鎚型裝置【惡言者】。懷著誓言、父之仇,他不知道即將要對峙那背負著弒親之罪的是留住水的人。篩選不少傳言後,終於找到這個犯下弒親之罪的男人與之對峙,可是卻不認得這個人。兩年前的聖誕節,在自己面前撕裂父親的那個人,明明擁有金髮、碧眼,操縱著義口型裝置。充滿難以忍受、焦燥的感覺。單手握著【惡言者:迴轉】的聖銃士布魯諾崩潰了。
留著水的少年向崩潰的聖銃士伸出援手。 在其背後,聽到起動的聲音。 「要超越本體只能打敗本體,」 那裡正站著五月雨和率領它的駝背天才。 「這是何等偶然的機會啊。」 怒氣沖沖的聖銃士與天才、 留著水的少年與以自己為藍本的自律兵器,灌注於設計圖中的思念,那是在那日相遇的初戀。然後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完成了。但是,在開發過程中發生的唯一一個誤算,那是被稱為同卵雙胞胎的司空見慣的例外。開發在沒有注意到那個誤算的情況下結束了。
四人交戰開始了。四個水的邂逅, 注入深厚感情的銃鎚把天才的初戀打碎, 海神之魂貫穿了冰冷的心。 應已停止的跳動,聽到了。 不,不該聽到的跳動,聽到了。 元素之心的運行條件已經滿足, 再起動之後的五月雨:魂說了第一句話。 「請下命令。」殘留下來的開發過程中的記憶,那是不停呼喚著似乎是自己名字的單詞的聲音。不,正確地來說那並不是聲音而是輸入,是一種程序。然後,因為司空見慣的例外與誤算而遂行的再起動,預感到了初戀終結的純愛。
在高聳入雲的塔的最上層,齊格飛握於手中的是水之刃龍改變姿態而成的神刃型裝置【霍堤】。六位神明分散而開各自降臨到統合世界。他所去往的是關起的神聖之入口。更悲慘的悲劇,造訪了因捨棄自我去守護的弟弟之手而失去了最愛的女性的駐留水的少年。「住手。」萬分珍惜的貝殼破碎了。「住手吧。」失去主人的妖精羽翼剝落了。「快住手。」開朗的花朵凋零而去。「我說了快住手了吧。」六把刀紛紛折斷。「求求你,住手吧。」駐留水的少年,失去了一切。「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水神齊格飛惡作劇般的笑了笑。
世界不斷重覆著破壞與再生的歷史。沒錯,世界曾經毀滅了好幾次。有人將其稱之為震災,也有人將其稱之為神災。那麼,種族之間鬥爭的結果又是如何。世界是不是被我們親手破壞的。「像這種時候啊,肯定是有一個賊頭賊腦的神在裏頭牽線啦。」碧是這麼說的。兩名蒼藍少年之所以沒有交集,是出自單純的偶然呢,抑或是神的惡作劇。「那種事情我才不想管呢。」水獸神碧感到非常厭煩。「只不過啊,我最起碼還知道一件事。就是有一個很惡質的神,會拿這個當做自己的樂子。」他想起了那張臉。「那個死娘炮,我總有一天要宰了他。」
「我認為乾淨而稍帶豔麗的世界是非常美妙的。」為調整世界而誕生的調聖者合唱一邊窺視著統合世界一邊歎了口氣。從刻之間隙中觀察的對象失去了深愛著的存在,然後那位少年起誓與她共同生活下去。「爲什麽,會存在罪孽這種東西呢。」輕蔑的眼神有些落寞。水調者合唱用自立型裝置【低沉】所演奏出的是世界的調律。但是,她並沒有自由調整世界的權限。「我果然還是覺得,乾淨的世界最美妙。」這想法愈發堅定,那是因為在她所窺視的世界一角中,有著一位用純潔無垢的眼睛,追求著純潔無垢的明日的少年。「請務必,筆直地走下去。」
不協和音的真相並非只有火焰。當某個地方都市被火焰所包圍之時,另一個地方的某座城市則被水流盡數吞沒。「所有東西,都隨水流走就好了。」貳號只是讓水,不斷地從增幅型裝置【代碼:A】中湧出。「反正,我們連名字都沒有得到。」那溢出的水,就如同淚水一樣。「你是不會讓一切隨水流走的吧。」水咎刀士堵在貳號面前。想將一切沖走的人、與想將一切留住的人,他們的兩股思念相互碰撞。然後,銃鎚破壞了那樣的流水。「真是沒想到,護衛對象竟然會是你。」二人再次相會。「這樣的偶然,竟然也會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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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奔跑。筆直地跑著。「吶,為什麼非得這樣跑才行呢。」她如此自問自答。「是在追逐著什麼嗎?」她無法點頭。「還是說,是在逃避著什麼呢?」她也無法搖頭。然而,少女並未就此停下。從早到晚持續不停的追逐遊戲。那是從春天開始,到冬天結束。「是春天在追逐冬天嗎?還是說,春天是在逃離冬天呢。」對那問題,少女的回答是;「如果我是春風,一定是在追逐著唷。」然而,追逐遊戲迎來了終結。於是,變得孤單一人的小翠,獨自開始了追逐遊戲。
少女相信,只要前往神聖之門,就能再次見到面。「因為那一天,我看見了神聖之門啊。」風之少女手持棍型裝置【風神】,奔向了以神聖之門為目標的漫長旅途。
為了突破「現在」,少女持續的奔跑著,比誰都快。在她的身上,纏繞著雖小但席捲而上的「風」。身子嬌小的她輕鬆揮舞著棍型元素裝置【風神】捲起狂風,而當風停下之時,暴風雨前的寧靜也將告終,敞開的門扉,正是神聖之入口,奔向入口的小翠忽然消失無蹤。
小翠奔向神聖之出口。纏繞著「風」之人乘上了風,化身為風。進化的裝置【風神:貳式】產生了新的風。可是她開始害怕,不知何時這股風會停止。即使眼前吹著逆風,她仍選擇繼續往前奔跑,一切都是為了忘記身後的過去、與自己放棄的夢想。晴天,時而迎風。小翠獲得了能颳起大風的新裝置【風神:參式】,獨自往常界前進。沒錯。她為了要改變被約定的未來,比誰都先往前奔去。但是她的思緒卻轉為焦慮,心中忐忑不安。忘記怎麼在地面上踏實前進的她,面臨了寧靜後的暴風雨。
身為風的起源,掌管風的大精靈今日一如往常的在天界捲起了風。迴旋的腳捲起的風運起了各種花香。 告知常界四季的變化。 還很年少的棍士所引起的風,傳到了她的身邊。 心在雀躍,對於新的能引動風的存在拭目以待。希爾芙與被風纏繞的少女結伴前往蓬萊鄉,那是個冷風吹拂的至高仙境。 將那的風全部集結,然後停止的風, 風與風的共鳴產生了新時代的風。 轉生成為風精王的希爾芙,像是要帶領期待的弟子與惹人憐愛的少女,也像是要成為新時代的推手般,捲起了龍捲風。
她在高聳入雲的仙境-蓬萊鄉汗流浹背。「真希望能跑得比誰都快。」她停下風來,悔恨的淚水隨汗珠一同滑落。然而最終,小翠乘上風精王颳起的龍捲風,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猶如與風嬉戲舞動的飛龍,少女精神百倍地揮舞重生的【風神:神樂】,再度奔馳。
折斷的翼,受傷的背,這些都是天界驅逐的烙印。 連罪狀都未被告知,少女便從天空墮下來。 加速會令意識模糊,「啊啊,請給我雙翼吧。」 這樣她便接受了,柔和的衝擊。 時光流逝,所想成真,她完成了義翼型裝置【翼】,故被稱為聖曆之天才・拉普拉斯。風之妖精們接二連三的隱身。在背後談論一名少女。那個所有記錄都抹消掉的名字,很久以前,因為有過高才能而被認定為危險分子,被迫流亡的悲劇少女的名字。她是妖精,有時候又是惡魔。風才拉普拉斯以【惡魔之翼】在天界飛翔。
昔日的戰友,聽到隱藏在背後的風之美女被送到風精王那裡。 「真是令人感興趣的數據。」風才解析著被送來的某位少女的行動。「沒想到,在那孩子身邊的竟然是…」風才因那熟悉的臉龐而難掩驚訝。「這是要來妨礙我嗎。」被過去的仇恨所囚禁,然後她向神帶來的設計圖伸出手去。從神明那裡得到的設計圖與一個人類的數據,它們被送到一位天才那裡是偶然還是必然呢。然後,就在那人類身旁有一張令人懷念的臉龐。那令人懷念的臉龐就在那人類身邊,這是偶然還是必然呢。亦或只是,神明的惡作劇呢。
即時,掀起了龍捲風, 是閉起雙目的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舞風的急襲。 她造成的龍捲風,充滿了悲傷。 這種悲傷,就好像數年前, 為天界那歪曲了的和平而被犠牲的一名妖精的悲傷一樣。她的破壞,否定那一名妖精的存在,令風精王也無法動彈。 但,纏著風的少女簡單地說。 是朋友的話,不要再錯下去吧。 風之龍的猶豫,全部擺脫了。 凝視著再起動完成後醒來的舞風:神樂,元素之心的運作條件,那是從作為模板的人物那裡受到衝擊。那麼她為何,明知那份可能性卻依然讓她去往戰場呢。或是她並不知曉呢。偶然抑或必然,那全都是只有神才知道的里側。少女想起了那應該放棄了的夢想,與那曾一起做夢的友人。
身纏著風的少女一行到達了神聖之門,但是那裡,別說是門了,就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唯一留在哪裡的東西是,支離破碎的一隻大袋子。「即便繼承了神聖之文字,妖精也不過如此。」如此說著的是,突然出現在少女一行面前的馬克白。失意之風加速了一人的邪惡之火。「我只是,在演戲罷了。」炎戲魔馬克白繼續說道。「只是扮演著,將朝著神聖之出口進發的你們殺掉的角色。」在壓倒性的力量差面前,風之少女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用盡最後一份力量,釋放出的是一束龍卷。「哎呀,她可是我的獵物。」用手推開捲起的颶風與猛烈燃燒的烈焰,顯現出身姿的是道化之暗。
晴天,時而迎風。少女討厭風。風的力量奪去了她的夢想。醒來望著魔界的天空,對著墮落的自己不經意地嘲笑著。那傢伙不在這裡啊。新的世界,身體宛如飛奔而出。「如果是這裡的話,我可以成為第一名。」對著遺棄自己的昨日道別,桃樂絲誕生。跟道化的魔法使一起行動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畏懼了。「重生後的自己的話,如果是現在的自己的話,一定不會輸給那傢伙。」對道化孃桃樂絲而言,大起的狂風是追趕大家的風。但是,有件事她卻沒有發現,那就是她一直被一名少女囚禁著。晴天,時而吹起龍捲風。
作為轉變為其真正面貌的神刃型裝置【米斯特汀】的風之龍所尋求的寄宿主,霍德爾將那把刀刃握於手中。一邊擦著慵懶的睡眼一邊環視著統合世界,爲了習慣久違的肉體,少女獨自一人,前往關起的神聖之入口。這一切是否是道化的魔法使的圖謀呢。「打倒那傢伙,可是我的任務」。兩人在獵物面前以炎與暗相互碰撞。就在那時,降臨的風神霍德爾用那刀刃,乾脆地貫穿了那兩人。「爲什麽,你是,因為」。道化嬢崩落在自己深信著的主人所召喚出的神明面前。毫不猶豫地奔向她的身纏旋風的少女只是,不斷重複著抱歉。
兩位少女一直都在一起。但是某一天,因為一些瑣事而大吵了一架。距離變遠,不久,一位少女的身影消失了。未能傳達到的三字話語。留下來的少女,只是爲了傳達這句話語而飛奔出去。重複了無數次那三個字。「那是,我的臺詞。」麻花辮散開,雙眼緩緩閉上。
「絕對不會,原諒你。」然後少女孤身一人,反抗神明。那時,神明失去了力量,是因為另一個深深掛念著閉上雙眼的少女的存在,使用了最後的力量。撫慰使出全部力量的少女的臉頰的是溫柔的風。「我可不能放著受傷的可愛徒弟不管呢。」龍卷颳起。風精王在戰鬥中回歸於風,而少女身纏那風之起源,飛奔而出。不是爲了忘卻捨棄的昨日,而是爲了一起迎來明日。
「過早的死和過遲的生,像這樣各種各樣的事情交織在一起產生了波浪,這正是世界啊。」調聖者鑲邊從稍退一步的位置上陳述了感想。「還有,這裡實在是太狹窄了。」那是發生在刻之狹間關閉後,作為其替代而誕生的刻之間隙中的事。「總而言之,一切都是有意義的,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構成。」「如果再快一點點的話,也許就能救到大家了。」風調者鑲邊與自立型裝置【Regen】一起回想起的是有關於道化龍的事情。「但是結果,幼龍出生了。」少女經歷了相遇與離別,藏身於龍界之中。「所以一切都是,必然。」窺視著統合世界,那裡不知為何卻也映照著龍界的景色。
有誰會責怪虛偽和平的嚮導呢。那是優柔寡斷的弱者,對當機立斷的強者所抱有的嫉妒心嗎。只不過到頭來能得救的,從來都不是那些弱者。無論在任何時代,人民一直都是傲慢的。「不,正因為他們傲慢,所以才會是人民吧。」早苗如此說道。那時候,為何風神會擅自採取行動呢。人民倚賴王者,王者倚賴神明。「既然這樣,那神明會倚賴世界嗎。世界會倚賴神明嗎。」只要這麼一想,應該就可以接受了吧。例外行動乃是自我主張,沒有任何存在能束縛它。「原來正因為是神,所以才會是正確的行動啊。」一項行動,受到了肯定。
發生在常界的災害並非只有火災與水災。巨大的龍捲風襲擊了城市。「吶,這裡是養育了誰和誰的重要的城市呢。」災害只是引出咎人們的手段而已。「家人什麼的,朋友什麼的,真是太蠢了。」參號吐出惡言。「所謂人類,不管在哪裡都是孤單一人的。」從出生那刻起,她就是孤身一人。「不是孤身一人哦,我們一直都在一起。」風咎棍士緊緊地握住左手手腕。被製造出來的少女所掀起的風、與纏繞著黑暗的風。那樣的兩股風流運來了另一位少女。「根據聖王代理的命令,我來幫你了。」精神滿滿地跳出來的少女手持一對銃棍。「詳細的事情之後再說。」棍與棍為了保護回憶,一起面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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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露著笑容,周遭的人就也會露出笑容。這樣的話,自己就一直笑著就好了;不論是難受的時候,還是悲傷的時候都是。那是自幼就學會的守護自己的方法。為什麼,少女要這麼做呢。那是因為,少女察覺到了自己的父母,並不是親生父母的緣故。少女的夥伴是笑容,無論是開心時、還是悲傷時都是。只要笑著就會得到准許,所以少女持續地笑著,並將真正的心意藏在笑容之下。然而,這樣一位少女感受到了光芒。「吶,我究竟是誰呢?」於是光芒指出了道路,而那道路通向的是對小光而言,不想知道但卻非知道不可的真相。
從像是護身符般珍視著的劍型裝置【日光】中放射出光芒。然後少女看見了,在那刺眼光芒盡頭的神聖之門。「只要向著這道光走,一定會。」於是光之少女,被光芒引導著踏上以神聖之門為目標的旅程。
就如光芒四射的太陽一般,少女一直面露笑容。愉快之時、快樂之時、哀傷之時、痛苦之時,除了「笑」之外就甚麼都做不到的少女的體內,寄宿著「光」。即使兩手拿著也覺得辛苦的劍型裝置【日光】,其劍尖指向了從那被打開了的門中,滿溢出來的光。它就像引導著小光,必定是為了不讓那笑容蒙上陰影。
天界的閃耀偶像,光之大妖精鬼火。聽到她的歌聲的一切,全部都會感到開朗。因交錯的世界而感到不安的精靈們,大家都以她的歌聲做為心靈支柱,浮現充滿希望的微笑。失去真正的笑容的劍士,能否藉由她的歌聲取回真正的笑容呢?她為了把歌聲傳達給劍士而歌唱著。為了使那個「自身的遺傳因子中繼承了,並寄宿著光的少女」面上那虛假的笑容真正的明亮起來,去了永遠鄉。 像是要溢出來一般的,海量的微笑,讓大家都從心底深處充滿著喜悅。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吧。」 光與光的共鳴,從取回的笑容中滿溢出來的光使鬼火轉生成了光精王。
小光顯露出特別的「光」的資質。邂逅了給予她體內寄宿的光「就如那位大人一般」的評語的光之精靈後,進化後的【日光:貳式】指向了天界。一邊抱著疑惑的心態,一邊就只是單純地向著光所指的方向而去。她並沒有注意到,這會是一條,讓她面對真正的自己,還有不想知道的真實之路。司掌光的精靈對她說:「歡迎回來。」這正是小光身為與眾不同的混種族,而非真正的人類的證據。察覺到真相,露出事先準備好的笑容,她把新的裝置【日光:參式】拿在手上並笑給大家看。但這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因為不想讓大家臉上的笑容蒙上陰影。
她拜訪的是浮在天界之上,不管誰都會露出燦爛笑容的永遠鄉,為了探尋「真正的笑容」的意義。小光與重生後的裝置【日光:那由他】一起,這次並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自己而露出笑容。即使如此,那樣的笑容,仍是讓面對審判之日的大家,也露出了笑容。少女知道自己並不普通。「真正的父親,和母親是誰。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少女不想讓養育自己的雙親,和大家悲傷。所以少女,一直都笑著。然後,克服苦難,得到了真正的笑容。
她的世界一半是快樂的。而另一半,是悲傷的。 這一個天才,在重複的悲劇面前,選擇隱藏自己的左眼,然後,她的世界剩下了一半。 名為聖曆之天才・卡爾內阿德斯的她,左眼映照出或快樂,或悲傷。 左眼的義眼型裝置【眼】不知道看到甚麼。光才為了追求快樂,提出一種新的刑罰。 要人忘記惡意,不應給予刑罰,而是提供快樂。 施行幸福刑的第七監獄,裡面快樂滿載。 這個,就是卡爾內阿德斯右眼映照出的世界。 而進化後的【背後之眼】,則在注視背面。
蹦、蹦。一個在監獄的中庭不停蹦跳的少女。蹦、蹦。一個不停晃動頭髮的天才。「如果緊閉雙目,會看到甚麼呢?」天才的興趣就是這樣。「結果:甚麼也看不到了。」「好的,如果堵塞雙耳,會聽到甚麼呢?」「結果:甚麼也聽不到了。」對於黃金來說,這種實驗已是遊戲的一環了。「所長一直用那隻左眼,注視著什麽呢。那右眼,爲什麽一直笑著呢。今天果然也,沒有告訴我呢。但是,和所長呆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非常快樂。所以請一直,把我安置在你的身邊吧。」蹦、蹦。一個在研究室裡不停蹦跳的少女。蹦、蹦。一個在不停寫信的天才。「這份禮物,到底要送給誰呢?」從實驗對象升格成為助手的光拘獸黃金在問。即使她對叼著紅蘿蔔的天才所說的名字沒有印象,她仍在想,「那一定是知曉世界背面的人吧。」
畢竟休息是很重要的,所以今日女子們只會去逛街購物。 寄宿光的少女、 要她作常界導遊的光精王、 保護她這主子身體的戰乙女、 和衷心看著她的在太陽下盛開的花。 午後三時,在沿河的長椅上,並列的四塊可麗餅。 「一、二,」這份甘甜正要入口之際,已以眩目的速度被搶到雷光的手中。被拒絕了悲傷的世界的天才所創造出的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中傾注著的,當然是幸福的世界。但是,總是無法停下注視那裡側。因為天才知道幸福里側的悲傷,所以總是表現的十分開朗。為了取回重要的東西,四名少女站立起來。 應該是和善的種族的妖精們,一瞬間認真起來。 緊隨先走的三個光,皺起眉頭以憤怒的笑容揮舞著光之大劍。 雷光:那由他再起動完成後, 五隻拿著可麗餅的手並列在長椅上。友好地將五個可麗餅送入口中的時候,她回想起了不應留在記錄里的兩人。雖然回想不起她們的聲音和容顏,卻不知為何只留下了快樂的記憶。對於誕生於0與1的世界中的自律兵器而言,悲傷的世界是0,還是1呢。
宛如神明降臨般映照出六道光芒,隨之出現在對此一頭霧水的常界的,是司掌美的大精靈泰坦妮亞。她向著寄宿著光的少女伸出了手。「不可以再接近神聖之門。」這如同母親責備女兒一樣。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在意少女是否安好。「一切,都是精靈會議的決定。」即使如此,仍向那被拒於門外的、寄宿著光的少女投以銳利的目光。力量解放的同時,泰坦妮亞以妖精王的姿態出現於人前。「已經,沒有時間了。」那用力拉著的、伸出的手,纏繞著歪曲了的感情。「不能再為了和平而犧牲別人了!」光精王站在二人之間出手阻止。「爲了美麗的世界,我不斷繼續著不被允許的偽裝。一直認為那才是正確的,是爲了大家著想的。但是,我只不過是被書寫出來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被操縱著。所以,在最後能把事情告訴那孩子真是太好了。願這個世界,變成毫無虛偽的、幸福的世界。」
歸還率100%的神刃型裝置【岡尼爾】握於奧丁手中。從高聳入雲的塔上放出的神聖光輝,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某樣東西,是的,與誇示神明之降臨十分相稱。那樣的她注視著遙遠的彼方,扔出刀刃。那是瞄準什麽而擲出的呢,這是只有她才知道的事情了。妖精王出現在到達天界的乙女們的面前。「讓我告訴你們天界的裏側吧」。就在靜靜地開始講述之時,一束光芒射穿了美宮殿。在身宿光芒的少女面前,妖精王渾身染血。「真是意外的妨礙者啊」。光神奧丁從光芒中稍遲一步現身。「我說到底只不過是被書寫出來的存在,但是你是…」。妖精王抱住少女,然後化作光芒。
「讓我來告訴你天界的里側吧」。妖精王的獨白從這開場白開始,而光之刃將其打斷。但是,真相已經露出一角。消失在光中的妖精王留下一言。「但是你是,我深愛之人的女兒啊」。然後少女,用假笑送走了她。在少女面前,夥伴們不斷消逝。光神的力量是絕對的。然後,讓依然掛著笑容的少女醒來的是一直守護著少女的光精王。「牽起手來吧。永遠不再分開」。傳達到的閃光,變成了少女體內,存活著的光芒。以決死的信念擊退光神之後,觀測者一行馬上出現在了少女面前。「來接你了」。同一時刻,一位天才趕到。「我找到你了蹦」。然後少女做出了決定。「我想要創造幸福的世界。所以,我不會去神聖之入口」。然後光妖精王誕生了。
這世界對於萬物蒼生而言,是溫柔的世界呢,抑或是嚴苛的世界。這是任何人都想要追尋的答案。這世界因人而異,有時溫柔,有時嚴苛。這是所有人都會發現的答案。那麼,究竟如何生存才是正確的呢?「不論溫柔也好殘酷也好,一律原原本本地全部接受吧,這就是神明的教誨。」承和如此說道。光神在天界的行為,究竟是溫柔,抑或是殘酷呢。「這對於尊貴的事實,並不會有任何改變。」光神獸承和表情複雜的說。那是著眼於未來,同時又考量到閃耀的年少光芒之行動。世界正是由此構成。那是無比溫柔,同時也無比嚴苛的現實。正因為如此,未來才得以轉動。
「所謂世界,就是由無數偏差交匯而誕生的東西。」調聖者移相所窺視著的是天界。「妹子的天堂果然美麗呀。」視線離不開光之乙女們。「但是果然,她們也在哪裡有著偏差。」肯定的偏差和否定的偏差,這兩個偏差的意義只有他才明白。「但是嘛,有何不可呢。」「最初的時候,總是一個小小的偏差。」光調者移相繼續說道。「但是,只要偏差過一次,就會不斷偏差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偏差就會越來越大。」他向自立型裝置【共鳴】提問。「我們差不多非行動不可了吧。」刻之間隙,稍顯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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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溫柔的。因為那是一天的結束。因為能讓心安定下來。這全都是正確答案,也都是錯誤答案。「為什麼,夜晚是溫柔的呢。」因為那是與曾經最喜歡的那孩子一同度過的時間。即使從記憶中被遺忘了,也不會在心中被遺忘。少女無論如何,都無法回憶起童年時光。想忘卻忘不掉的回憶,想回想卻想不起來的回憶。「但是,我想知道。」知道之後,才能決定要如何做。那是小紫的想法。「吶,告訴我。我到底是誰?而妳又是誰?」那是對午夜夢迴中另一位少女的問話。
少女最早的記憶,那便是眼前的神聖之門。然後,她不禁覺得那從手上的鐮型裝置【深淵】上感受到的懷念感,是比這更早的記憶。為了知曉其答案,暗之少女開始了以神聖之門為目標的旅程。
少女喜歡夜晚。來訪的寂靜,被紫色渲染的街道,被幽深的「闇」所包圍。將彷彿是呼應愛著夜晚和闇的小紫而出現的、有著鋒利刀刃的鎌型裝置【深淵】握入手中的同時,浮現出的是將闇夜切裂的死神的姿態。那是個小小的死神、弱小的死神,但是絕對沒錯,那是死神的姿態。揮動【深淵:貳式】,不加思索的將通往神聖之出口的道路斬開。那不是因為身為被「闇」所包圍之人,而是為了尋找東西。幼時僅剩的記憶,被闇所包覆的世界。想要知道那到底是甚麼。開始接近真實的時候,像是被引導到小紫的腳邊似的,有一隻闇貓靠了過來。
第一個墮落於魔界的存在,掌握闇的精靈陰影。 正因為是曾墮落的存在,成為了闇的起源,接著產生了闇之力。 比誰都了解深刻悲傷的她,希望大家能更平穩的、安心的睡著,溫柔的夜晚便誕生了。 那個夜晚,應該可以治癒不久後將拜訪而來的墮落的鐮士吧。因為擔心被闇包覆的少女,選擇的道路是自己的再次墮落。 曾經歷過的,被深沉的闇包圍著的死後鄉,在那之中進行的「闇」與「闇」的共鳴足夠讓她轉生成為闇精王。 看著那位愛著由陰影製造出的夜晚,而且被那夜晚包圍著睡著的少女,陰影突然頓悟了自己為何而生。
司掌闇的精靈將小紫溫柔的包圍起來,觸碰到了她所尋找的過去。「跟我有一樣的味道呢。」那是可以欣喜、也可以是悲哀的,給予墮落者的烙印。「妳的黑暗,會由我來包容。」暗精王所選擇的道路並非天界,而是與墮落了的少女一同生存之道。然後她化為少女之影,緊依在其身邊。戰鬥結束,赤紅之月西沉。到來的早晨是魔界的新一段歷史的起始。對於來訪的觀測者,少女回以視線。「總有一天,妳會遭到世界排斥的喔。」即使如此少女依然回以視線。
小小的死神舉起【深淵:參式】,揭起了推翻魔界的革命。這是為了阻止繼續墮落於闇的悲劇的連鎖。但,少女仍然被憎恨的闇捕捉著。在魔界之外,闇夜浮起的死後鄉。面對心中的闇,詢問失去的過去與心中仍存在的憎恨。將全部的闇承受下來的同時,裝置重生成了【深淵:大蛇】。現在仍作為包覆「闇」之人,向審判之日前進。但是小紫她,只有擁抱闇,才能像人類一樣被愛著。
與住在浴室的光輝美麗妖精分手後,他的心便穿了洞。 「真是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心臟了。」 稱為亨佩爾的天才,失去了心的器官。 而且,在這個空洞,埋藏了自行開發的義臟型裝置【心臟】。 逃避到常界的海岸線。 這時,一個男人向他伸出了手。伸出的手,把他招進世界評議會。 給予巨大的開發資金和研究設施。 重覆著,基於負面感情的闇之力的增幅實驗。 亨佩爾成為了闇才,知道要成為天界的威脅, 大膽的準備了容易拆卸的限制器。 全是為了上位者的存在。 將他製作的,【心臟‧謊言】奉上。
「啊啊,還請神明給予我救贖。」不會再次感到疼痛的暗才心中不斷感到痛楚。「給你一個好東西吧,這可是神明大人的禮物哦。」然後被交給暗才的是原型的設計圖。「把這個作為原型,去創造吧。」然後暗才開始著手進行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的開發。
「果然還是一個人比較舒適,」 死神一個人,在休息室中休息。 「如果要度過無聊的時光,就讓我來陪你吧。」骰子已被擲下,開始的表演時間。 顯示出的「4」是這空間的界限。 說出自己名字的是有著個性強烈髮型的惡魔,心型尾巴的惡乙女,還有無言的舉起手的叢雲。「你還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將鐮刀揮向惡乙女的闇刑者。 「唉呀唉呀,人家可是個罪孽更深重的女人呢。」向闇刑者揮動杵的多元孃。 「......。」 無言的襲向死神的自律兵器。 「能不能將我的時間還給我呢?如果想看惡夢的話就讓你看看吧。」 將之全部一掃而空的死神。頭腦不好的天才以人工心臟所創造出來的自律兵器,本來應該獻給上位的存在,然後去奪走一位少女的生命。但是,表現出超出預料的強大的少女,實現了再起動,然後元素之心開始運作。惡夢的旋律過後,叢雲:大蛇覺醒了。將冷靜沉著的自律之心擾亂的是兩個不同的鼓動。哭叫著,祈求著救助的鼓動和,嘲笑著它而十分快樂的鼓動。從未相遇過的那兩個鼓動,並未離開自律之心。那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被幽閉著的是墮落之獸,京。他接受了某個約定,以換取自由。「請將被闇包圍著的少女,帶到聳立在魔界的不夜城。」提出的人,演奏著「被約定的未來」的幻影給人們看。注視著「既已審判的結末之前」的人們已經開始行動。而他,則簽署了約定。「我是受人所託來帶你走的。」闇拘獸京找到了被闇包圍著的少女,並向她伸出了手。與大蛇的名字有關的自律兵器採取攻擊姿勢,闇精王浮現不安的表情。「迎接得有點粗暴呢。」被闇包圍著的少女仍舊顯出冷靜的姿態,瞪著伸出的手。「把少女平安送到,想著這下算是正式獲得自由身了,這回卻讓我去天界走一趟,真是過分啊。而且,被濃重黑暗所封閉起的洞窟什麽的,誰樂意去啊。這回,該換來真正的自由了吧。」
「今天那孩子也在哭著。昨天那孩子也在哭著。我想讓那孩子明天能笑。為什麼,那孩子總是孤身一人呢。是因為墮落了嗎,還是因為是人類呢,那種事我並不知道。因為我,最喜歡愛哭的那孩子了。」吶、在哪裡呢。不要留下我一個人。說要永遠在一起的,不是約定好了嗎。在魔界的盡頭,女孩獨自徘徊尋找著最初的朋友。緊抓著與朋友匹配的紫色披風。突然的相遇,然後亦突然的分別。沃普爾吉斯和【魔宴】一起,還在尋找著那最初的朋友。為什麼,不記得我。把我的事,通通忘記了嗎。明明說過一直在一起的,騙人的對吧。要朋友的話,我在這裡喔。我才是你的朋友。對了,把大家,通通殺掉就好了吧。然後,這個世界,就是你我兩個人的世界了。沃普爾吉斯和【魔宴‧夢魘】一起,魔女王的力量失控了。
暗之龍變為刀刃的姿態,然後手握誕生的神刃型裝置【戴恩雷夫】的霍格尼任性無忌。「喂,我的椅子在哪裡啊。」這是發生在高聳入雲的塔上的事情。「因為在這座塔里只有王才能坐上椅子啊。」帶著面具的男人這樣岔開了話,在他背後的深處,唯一的椅子之上,雙目空虛的墮王端坐其上。「最喜歡你了。果然最喜歡你了。一直都最喜歡你了。無論何時都最喜歡你了。」那只是一瞬之間發生的事。尋求著椅子的闇神霍格尼前往魔界不夜城的女王之廳,爲了保護自己最喜歡的青梅竹馬,年幼的魔女王用盡全力。「不要,噩夢啊,這一切都是夢。」回憶起一切的包含黑暗的少女,緊緊地抱住了紫色的披肩。
失去了的記憶的所在,其存在本身即為施予墮落之人的烙印。是的,少女墮落了。然而,在少女身上僅存在著一個例外。是誰說墮落只會是到魔界去呢。明明完全沒想過誕生於魔界,而墮落到常界去這種事。「今天那孩子也來看我了。昨天那孩子也來看我了。明天那孩子也會來看我嗎。」在眼前凋零的魔女王。回憶起的記憶。少女出生於魔界,而墮落到了常界。於是決定做出覺悟之時。「因為我,最喜歡那孩子了。」放任怒火掌控自己的少女所揮舞的鐮刀劃過天空。簡直刀槍不入的暗神。就在那時,溶於黑暗的少女之影。
世界之理與現神的關係,錯綜複雜而又密不可分。然而就算神明曾經創造了世界,將這個世界塗滿色彩,真正使之形成的也並非他們,而是人類。因此,這證明了神明只不過是一種概念。「神明有著神明的角色,概念有著概念的角色,只要各司其職就好了。」桔梗如此說道。曾經,暗神因為執著於地位,親手終結了一段歷史。「我覺得那種行為並不好。」暗獸神桔梗不太開心地說道。當概念有了意志之時,就會被稱作神吧。那場行動當中包含著明確的意志,這豈不是偏離了神明應有的舉止嗎?「我啊,並不喜歡那個神。」只不過,這其實也是一種意志。
「更加激烈地扭曲吧,否則看起來太無聊了。」賜予調聖者模糊的是能夠激烈扭曲世界的力量。但是,那當然是只有必要的時候才能使用的力量。「我要在這裡呆多久才行啊。」受到了自己所窺視著的世界的刺激,少年現在就像飛奔而出。「我只是想快點去玩而已。」「嗯,很不錯哦,那種想法,我覺得很不錯哦。」闇調者模糊窺視著在不夜城舉行的議決的瞬間。「更加,更加猛烈地扭曲吧。」他用力踩著滾落在腳邊的自立型裝置【增益】。「那樣才是,世界啊。」少年因即將發生的巨大扭曲而雀躍不已,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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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那裏什麼都不存在的話,那是終結呢,還是起始呢。然而,少年所選擇的答案並不屬於任何一方。就連起始,也還不存在。於是只屬於少年的故事開始了。在那個時候,在什麼人都不是的少年身上產生了意義。題目是夢想、希望與未來。然而,少年所交出的作文卻是白紙一張,上面什麼也沒寫。對於被普通的雙親所生、夾在普通的哥哥與弟弟之間、過著衣食無缺生活的少年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未來可言。任何人都不是,也並未抱持著什麼的銀次。然而,那正是促使少年行動的衝動。
他也許看見了神聖之門。然而那種事對少年來說,怎樣都無所謂。揮舞著掉在路邊的斧型裝置【夜叉姬】的每一天。少年以神聖之門為目標的旅程,那便是無處宣洩的情感的去處。
「沒什麼想做的事、沒有夢想,將來甚麼的隨便啦。」少年一直都是這麼漠不關心,並喜愛著這種「無」。揮動斧型裝置【夜叉姬】,「力量就是正義」,只信任著力量。只要自己好其他什麼的都不重要,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斧刃,很殘酷地,將自己以外一切的事物都粉碎。
手持著力量增強的【夜叉姬:貳式】擊倒一切。為了將全部,相交的世界回歸於無。「就這樣,全部都消失好了。」沉醉於手中「無」的力量的銀次不停地破壞著。好像這力量就是為了這種理由而存在的。因為渴求著無,無所帶來的衝動,在將一切都歸於虛無之前是不會終止的。
「自己到底是為何而生?」「吾的誕生有何意義?」 身為無的起源,一邊當著掌管無的大精靈,一邊對於自己曖昧不明的存在意義感到困惑的零。 不斷重複的自問自答,得不出的答案,與層出不窮的疑問。 好不容易得到了某種假說的時候,與那個問題相映的斧士拜訪而來。與喜愛著無的少年結伴前往地底鄉。那裡甚麼也沒有。 「對,自己誕生的意義並不存在。」「無」與「無」的共鳴是來回交織的空白。 接著那個空白,感受到可選擇的未來的同時,零轉生成了無精王。 誰也不是的她,與誰都可能成為的少年,一同前往審判之日。
「吾認為,無乃此世之理。」「吾疑問,那就是真實嗎?」身為無的起源,卻連自己的出生都不清楚的掌管無的精靈像是在指導,卻又像是在比喻著甚麼,銀次對於持有無的意義感到疑惑。為了見證可以將一切歸於虛無的黃昏審判,他帶著【夜叉姬:參式】前往常界。為了尋求無誕生的真實,前往地底鄉。與其餘5種力量不同,只有自己被賦予的力量掌握著真實。了解了一切的銀次帶著重生的【夜叉姬:雅】,與大夥兒一起上路。那是,為了將這個相交的統合世界的「相交」這件事情,歸於虛無。
天才的出現,令世界沸騰。 通過預言避免了事故和天災。 她聽到,未來之聲。 然後,下一個預言是神聖之門。 可是,門被打開之時,有人叫她作惡魔之子,她受到猛烈的批判,被世界背叛了。 後來以莫比烏斯之名出現於人前時, 她以義耳型裝置【循環】閉上了耳朵。她孤獨,感到很害怕。 她不再聽到未來之聲。 不安迫近而來,但即使強化了【環中之環】仍聽不到未來之聲。 最後聽到的是,龍的解放使混血族來訪。 無才莫比烏斯在無數自立型裝置的監視下, 開始開發新一款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無才所開發的是兩台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一台以第三世代自立型裝置所送來的某位少年的數據為基礎,另一台以原型的設計圖為基礎。為她取上的開發代號是複製品。她到底爲了什麽而進行開發的呢。
手段雖不同但目的相同,原本應該要跟大家走同一條路的一位少年,留下了一句「有件事情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能解決」,一個人前往極東國。在不會枯萎的櫻花前,諸行無常的響聲之後聽到的是,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淡雪的機動音,還有從刀鞘中拔出刀的聲音。相鄰開發的兩臺自律兵器。一臺模仿著少年,另一臺則模仿著原型。僅有一位天才知道的,各自不同的開發目的。
隱藏在行動程序里側的,來自閉上雙耳的天才的訊息是否能夠平安地傳到對象那裡呢。在壓倒性的破壞力之前,不得已只好合作的斧與刀。 「真不巧,我除了罪人以外可沒有興趣砍。」 最後的一刀讓給了少年,無刑者先一步將刀收了起來。 在花開遍地唯美的櫻樹下,當再起動完成的淡雪:雅述說自己存在理由的同時,無刑者的背影已經跟夕陽融在了一起。在看不見景色、也聽不見聲音的時候,身邊的確存在著另一臺自律兵器。她到底去了哪裡。然後,在再起動的同時聽見的鼓動是,嘲笑著哭叫著的聲音的另一個聲音。其中一方的鼓動,毫無疑問,是令人懷念的她的鼓動。
天界、常界、魔界,手握與三個世界敵對的神刃型裝置【提爾鋒】的赫爾薇爾,不理解自己為何會被召喚而出。然後,也不準備去理解。不去追求意義,只是,找到了,再次揮動刀刃的意義。那把被揮舞而起的刀刃,會將什麽歸於虛無呢。「稍微有些沒來得及呢。」無神赫爾薇爾出現在想要到達最後一個庭園的無之少年面前。飄啊飄,靈乙女消失了。「緊急事態發生,」自律兵器也消失了。「我可沒聽說這種事啊,」拘束獸逃走了。「爲什麽,爲什麽啊。」少年無比失意。「不要懼怕無啊,少年。」無精王留下了少年,回歸於虛無。
少年什麼都沒有。他很羨慕周遭的人。然而,少年持續著旅程,然後察覺到自己存在的理由。然後,有五個人成為了那位少年的朋友。「所謂的朋友,也不壞嘛。」所以少年他,獨自一人,踏上了不同的道路。與夥伴們一同在極東國旅行。邂逅、別離,應該要前往的終點。這個旅程結束了的話,自己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少年如此想著。「終於,可以回歸於無了。」然而,少年感到有些寂寞。那是因為本來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的少年,交到了重要的朋友。就在即將觸及能抹消悲劇的力量之時,因突然的來襲而消逝的夥伴們。失去了的心、流不出的淚水。留下來的僅有無神與少年兩人。以及,應已消失了的另一名存在。「安心吧,我即使沒有形體也依然在你身邊。」那是不可能存在的證明。少年的旅程結束,平安抵達了神聖入口。然而,聚集齊的只有四人而已。「那些傢伙,一定也正在進行自己的戰鬥。」將意識集中在現場的敵人,被開啟之門的神身上的少年。「即使,不能將一切,歸於虛無。」。
對我而言的世界,對「我」而言的世界,對任何人而言的世界,無盡的世界就此產生。如果說神明創造了世界的話,那每個人創造出自己的世界時,無論是誰都能成為神明吧。所謂世界究竟是什麼,依定義而言,誰都可以成為神明。「既然如此,我就隨便自封個神明吧。」錫如此說道。那個行為是善意還是惡意的呢。根據這一點,所有的意義將截然不同。即使是神明的行動也不例外。「難道只要不合自己的意,就通通都算是惡意啊。」無獸神錫似乎很開心地嘟噥著。積極應對的話,那也算是一場試煉吧。這樣的他所回想起的是無神過去的行為。「過不了多久,我就來當你的對手了,給我好好等著啊。」
「永遠的,追逐遊戲。慢也好,快也好,總而言之永遠不要超過。」調聖者延遲的話語總是遲到一步。如同那正是她的存在理由一般。「歷史不斷重複,所以,請務必,不要輸。」正因為無法做到超越,所以她祈願著,終有一天能夠超越。展開了自立型裝置【重覆】的無調者延遲,領悟到了賜予自己的調律之力,什麽都不是。「所以我,只能在一旁加油助威。」窺視著的那個世界,作為得到地位的代價而失去了自由的少年的眼神,那份想法,她只能為其助威。「請務必,不要輸給了重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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