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那裏什麼都不存在的話,那是終結呢,還是起始呢。然而,少年所選擇的答案並不屬於任何一方。就連起始,也還不存在。於是只屬於少年的故事開始了。在那個時候,在什麼人都不是的少年身上產生了意義。題目是夢想、希望與未來。然而,少年所交出的作文卻是白紙一張,上面什麼也沒寫。對於被普通的雙親所生、夾在普通的哥哥與弟弟之間、過著衣食無缺生活的少年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未來可言。任何人都不是,也並未抱持著什麼的銀次。然而,那正是促使少年行動的衝動。
他也許看見了神聖之門。然而那種事對少年來說,怎樣都無所謂。揮舞著掉在路邊的斧型裝置【夜叉姬】的每一天。少年以神聖之門為目標的旅程,那便是無處宣洩的情感的去處。
「沒什麼想做的事、沒有夢想,將來甚麼的隨便啦。」少年一直都是這麼漠不關心,並喜愛著這種「無」。揮動斧型裝置【夜叉姬】,「力量就是正義」,只信任著力量。只要自己好其他什麼的都不重要,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斧刃,很殘酷地,將自己以外一切的事物都粉碎。
手持著力量增強的【夜叉姬:貳式】擊倒一切。為了將全部,相交的世界回歸於無。「就這樣,全部都消失好了。」沉醉於手中「無」的力量的銀次不停地破壞著。好像這力量就是為了這種理由而存在的。因為渴求著無,無所帶來的衝動,在將一切都歸於虛無之前是不會終止的。
「自己到底是為何而生?」「吾的誕生有何意義?」 身為無的起源,一邊當著掌管無的大精靈,一邊對於自己曖昧不明的存在意義感到困惑的零。 不斷重複的自問自答,得不出的答案,與層出不窮的疑問。 好不容易得到了某種假說的時候,與那個問題相映的斧士拜訪而來。與喜愛著無的少年結伴前往地底鄉。那裡甚麼也沒有。 「對,自己誕生的意義並不存在。」「無」與「無」的共鳴是來回交織的空白。 接著那個空白,感受到可選擇的未來的同時,零轉生成了無精王。 誰也不是的她,與誰都可能成為的少年,一同前往審判之日。
「吾認為,無乃此世之理。」「吾疑問,那就是真實嗎?」身為無的起源,卻連自己的出生都不清楚的掌管無的精靈像是在指導,卻又像是在比喻著甚麼,銀次對於持有無的意義感到疑惑。為了見證可以將一切歸於虛無的黃昏審判,他帶著【夜叉姬:參式】前往常界。為了尋求無誕生的真實,前往地底鄉。與其餘5種力量不同,只有自己被賦予的力量掌握著真實。了解了一切的銀次帶著重生的【夜叉姬:雅】,與大夥兒一起上路。那是,為了將這個相交的統合世界的「相交」這件事情,歸於虛無。
天才的出現,令世界沸騰。 通過預言避免了事故和天災。 她聽到,未來之聲。 然後,下一個預言是神聖之門。 可是,門被打開之時,有人叫她作惡魔之子,她受到猛烈的批判,被世界背叛了。 後來以莫比烏斯之名出現於人前時, 她以義耳型裝置【循環】閉上了耳朵。她孤獨,感到很害怕。 她不再聽到未來之聲。 不安迫近而來,但即使強化了【環中之環】仍聽不到未來之聲。 最後聽到的是,龍的解放使混血族來訪。 無才莫比烏斯在無數自立型裝置的監視下, 開始開發新一款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無才所開發的是兩台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一台以第三世代自立型裝置所送來的某位少年的數據為基礎,另一台以原型的設計圖為基礎。為她取上的開發代號是複製品。她到底爲了什麽而進行開發的呢。
手段雖不同但目的相同,原本應該要跟大家走同一條路的一位少年,留下了一句「有件事情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能解決」,一個人前往極東國。在不會枯萎的櫻花前,諸行無常的響聲之後聽到的是,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淡雪的機動音,還有從刀鞘中拔出刀的聲音。相鄰開發的兩臺自律兵器。一臺模仿著少年,另一臺則模仿著原型。僅有一位天才知道的,各自不同的開發目的。
隱藏在行動程序里側的,來自閉上雙耳的天才的訊息是否能夠平安地傳到對象那裡呢。在壓倒性的破壞力之前,不得已只好合作的斧與刀。 「真不巧,我除了罪人以外可沒有興趣砍。」 最後的一刀讓給了少年,無刑者先一步將刀收了起來。 在花開遍地唯美的櫻樹下,當再起動完成的淡雪:雅述說自己存在理由的同時,無刑者的背影已經跟夕陽融在了一起。在看不見景色、也聽不見聲音的時候,身邊的確存在著另一臺自律兵器。她到底去了哪裡。然後,在再起動的同時聽見的鼓動是,嘲笑著哭叫著的聲音的另一個聲音。其中一方的鼓動,毫無疑問,是令人懷念的她的鼓動。
天界、常界、魔界,手握與三個世界敵對的神刃型裝置【提爾鋒】的赫爾薇爾,不理解自己為何會被召喚而出。然後,也不準備去理解。不去追求意義,只是,找到了,再次揮動刀刃的意義。那把被揮舞而起的刀刃,會將什麽歸於虛無呢。「稍微有些沒來得及呢。」無神赫爾薇爾出現在想要到達最後一個庭園的無之少年面前。飄啊飄,靈乙女消失了。「緊急事態發生,」自律兵器也消失了。「我可沒聽說這種事啊,」拘束獸逃走了。「爲什麽,爲什麽啊。」少年無比失意。「不要懼怕無啊,少年。」無精王留下了少年,回歸於虛無。
少年什麼都沒有。他很羨慕周遭的人。然而,少年持續著旅程,然後察覺到自己存在的理由。然後,有五個人成為了那位少年的朋友。「所謂的朋友,也不壞嘛。」所以少年他,獨自一人,踏上了不同的道路。與夥伴們一同在極東國旅行。邂逅、別離,應該要前往的終點。這個旅程結束了的話,自己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少年如此想著。「終於,可以回歸於無了。」然而,少年感到有些寂寞。那是因為本來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的少年,交到了重要的朋友。就在即將觸及能抹消悲劇的力量之時,因突然的來襲而消逝的夥伴們。失去了的心、流不出的淚水。留下來的僅有無神與少年兩人。以及,應已消失了的另一名存在。「安心吧,我即使沒有形體也依然在你身邊。」那是不可能存在的證明。少年的旅程結束,平安抵達了神聖入口。然而,聚集齊的只有四人而已。「那些傢伙,一定也正在進行自己的戰鬥。」將意識集中在現場的敵人,被開啟之門的神身上的少年。「即使,不能將一切,歸於虛無。」。
對我而言的世界,對「我」而言的世界,對任何人而言的世界,無盡的世界就此產生。如果說神明創造了世界的話,那每個人創造出自己的世界時,無論是誰都能成為神明吧。所謂世界究竟是什麼,依定義而言,誰都可以成為神明。「既然如此,我就隨便自封個神明吧。」錫如此說道。那個行為是善意還是惡意的呢。根據這一點,所有的意義將截然不同。即使是神明的行動也不例外。「難道只要不合自己的意,就通通都算是惡意啊。」無獸神錫似乎很開心地嘟噥著。積極應對的話,那也算是一場試煉吧。這樣的他所回想起的是無神過去的行為。「過不了多久,我就來當你的對手了,給我好好等著啊。」
「永遠的,追逐遊戲。慢也好,快也好,總而言之永遠不要超過。」調聖者延遲的話語總是遲到一步。如同那正是她的存在理由一般。「歷史不斷重複,所以,請務必,不要輸。」正因為無法做到超越,所以她祈願著,終有一天能夠超越。展開了自立型裝置【重覆】的無調者延遲,領悟到了賜予自己的調律之力,什麽都不是。「所以我,只能在一旁加油助威。」窺視著的那個世界,作為得到地位的代價而失去了自由的少年的眼神,那份想法,她只能為其助威。「請務必,不要輸給了重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