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火焰相遇了。燃至鮮紅的火焰,與自幼起一直都能在身邊感受到的那份溫暖十分相似。從死去的父親手中繼承的甲型元素裝置【點燃】將赤音的左腕和右腕覆起,燃起火焰。被開啟的門扉:神聖之入口,相互交錯的世界,如今,命運的序幕已被拉起。
作為點燃火焰之人,赤音以神聖之出口為目標,決心以自己的拳頭破壞統合世界。新的火焰燃起,裝置進化為【點燃:貳式】。他對父親囑託的意義——那早已被策劃好的命運一無所知,向著戰鬥燃起火熱的鬥志,掀起叛逆的狼煙。就連火龍也可以凌駕的「火焰」散落著火花,他的裝置進化為【點燃:參式】。自己掀起的狼煙化為災難的火種襲來。
「炎」與「炎」終於相遇了,他說,「真的成長了很多呢!」指向著少年的義腕型裝置【噴發】,是第59次起動實驗後爆發事故的傷跡。在火焰包圍著研究設施中,被認定死掉的他其實還活著。是啊,作為世界評議會的一員,而且背負著巴甫洛夫之名的天才,活下來了。那是非常了解赤音的「某個男人」,被選為想要把這個統合世界正常化而開始活動的「世界評議會」的一員,從而開始發覺到被約定的未來存在和黃昏審判。「一切正如計算一樣。」炎才甚至連兒子也利用了。在已完成進化的【噴發:烈焰】面前崩落的一個少年。「是男人的話,一定要還擊喲。」炎才只留下一句再會的說話,和一隻茜色的耳環,便消失了。於是,少年裝飾了空著的右耳,然後憑著相信的力量再次站起來。
被策劃好的命運,被迫踏上的道路,阻塞在面前的高牆,顯現出來的實力差距,心之燈火消失了。赤音帶著哀傷被邀請到火想鄉。天界掌管炎的大精靈,伊夫利特。是此世存在之炎的起源,她的身體就是由火炎形成的。交錯的世界令她感到很不愉快,原本就易怒的她變的更暴躁了。憤怒之炎在燃燒,正當周圍被染成了深紅之時,尋找著新的力量的甲士尋著那片茜紅色來拜訪了她。與點燃火的少年相遇後,她改變了。為了探詢身為火的起源的自己的起源,她去了火想鄉,轉生成了炎精王。超越種族的相遇,「炎」與「炎」的共鳴,燃起了灼熱的火焰。全部都是為了審判之日,為了守護改變自己的少年所愛的常界。
赤音接受這一切,並再次點燃火焰。與重生的夥伴【點燃:烈焰】一起,這一次是以自己的意志,用自己的拳,掀起新的戰鬥的狼煙。少年與火焰相遇,開始了旅行。重複了無數次相遇與分別,然後,理應以神聖之門為目的地的旅行,不知何時變成了以寬大的背脊為目的的旅行。「終有一天要追上你」,包含著這個願望的茜色的耳墜,現在也左右搖晃著。過於寬大的背脊在眼前消失了。「沒有趕上。」手持毛筆的花獸趕到現場。「我收到了,最後的約定。」少年站起身來,點亮了雙拳的火焰。「所以我要,活下去。」那火焰變為反擊的狼煙。「因為我是,炎才的兒子啊。」
這一切都是爲了,改變了自己的少年。炎之大精靈即使回歸了火焰,但依然沒有離開少年的身旁。「你和他是父子的話,那你和妾身是什麽關係呢。」雙拳重合,將後背交予對方。「這叫做戰友啊。」兩人一起輕輕一笑。如同被觀測者引導一般去往高塔,那裡正要進行最後的審判。然後四位夥伴相遇了。掛念著不在場的另兩位夥伴,也是為了那樣的兩人,竭盡了全力。這一切都是爲了,破壞神聖之入口。少年所注視著的是重疊的項鏈。失去的朋友們。但是,少年沒有休息的空閒。追求了神聖之出口,而將要開始的聖戰。「這次,一定要讓一切結束。」再次點燃火焰的少年的背影,有著不久就會超越的背脊的預感。
「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床啦。」洋紅被上了鎖的項圈拖拉著,來到一間不見天日的房間。「真的很抱歉,只有一點。」透過僅微的間隙,感到親切的溫暖的手給予總在時間外的膳食之時,第59次起動實驗開始的通告正不斷鳴響。59次:這是第三世代自立型裝置火之機械的起動實驗次數。當時,以動力源為目的的實驗,利用了「惡之炎」後終於成功了。接著,在中心的機體發生大規模爆炸,火焰包圍著整個研究設施。於是,計畫被凍結,設施被封鎖,有關動力源的詳細情報也被隱瞞了。所以,實驗只剩下了「失敗」這種謊言。因為意外的爆炸而偶然被解放的炎拘獸洋紅,凝視著被火焰包圍的研究設施。「曾給予我溫柔的那個人應該無事吧?」他把牽腸掛肚的回憶封閉在心裡,離開了設施。然後,失去了去處的他,追尋那溫柔的足跡,「我有沒有,保護到那個人一直對我說到的他呢。既健康又開朗,還有些調皮,然後總是牽掛著朋友的他,一切都如同所說。一定是因為有那個人在,我才能活到今天。感謝你,給予了我溫柔。」碰上那溫柔的兒子,並說出真相。「一切,都只是為了你啊。」
「還差一點,就能完成了。」被火焰所魅惑的天才為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組裝上最後的零件。「這一定能成為那傢伙的力量的。」那雙眼睛熠熠生輝。但是,爲什麽能夠將她完成呢。那與一張設計圖有關。在極秘環境下開發的第五世代自律兵器型裝置不知火, 她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搭載了積攢有某人戰鬥數據的AI一般,但至今也沒能成完美完成。 不足的部分,是驅動自律之心的力量,新的動力源元素之心的運行條件。 她誕生的理由,那是一個男人偽造了自己的死亡,並非作為一位科學家,而是作為一名有著孩子的父親想要盡到自己的職責。作為代價,已經死去的人類是不被允許繼續存活在世界上的,因而永遠失去了證明自己與兒子那血緣關係的證據。
以一張設計圖為原型誕生了六臺自律兵器型裝置。但是,開始活動起的元素之心所感受到的鼓動,包括自己在內卻有八臺。不停哭泣著的一個鼓動。不停歡笑著的一個鼓動。那兩個鼓動擾亂著她的心。給予冰冷的機械之心以溫暖的時候就是現在。拳與拳的碰撞中,機械之心碰觸到人類溫暖之時, 初次鳴起鼓動的元素之心。 那超越獨立的自律,簡直如同人類一般。燃燒的靈魂、升起狼煙的拳,我想成為那個給予我溫暖之人的力量。 不知火:烈焰的手穿過同一款式的紅色衣袖。 全都是父親在嚴峻的道路前贈予兒子的溫柔禮物。
等到到達時,神聖之出口已經關閉了。「爲什麽要氣餒啊。」這是對點燃火的少年所說出的一言。「一定會沒事的。」溫柔的炎獸說道。「喂,來客人了。」炎精王注意到了異變。奧賽羅出現在了少年們面前。「請爲了我,去死吧。」「我感覺到了令人懷念的氣息。」自律之心預感到了不一樣的來客。「我的角色便是,將你殲滅。」自己對著太陽穴開了一槍,水戲機奧賽羅將火焰盡數消去。因水之戲耍而無計可施的少年們。「差不多,該去死了吧。」心之燈火將要消失之時,少年感受到了令人懷念的溫暖。「仔細看著,機械是要這樣去支配的。」在抬起頭的少年的眼瞳中映出的是,溫暖而又過於寬大的背脊。
燃起烈焰的火龍因道化的魔法使而轉變為刀刃的姿態,然後,如同與那刀刃呼應一般出現的赤光停止之時,史爾特爾手持神刃型裝置【雷瓦汀】出現了。在重複了無數次破壞與再生的歷史之巔,在被稱為聖歷的時代中,神再次現身。造訪這個統合世界的是,破壞還是再生呢。「多謝關照了。」「感謝您讓我誕生於這世界上。」溫柔的獸與自律之心將兩人連接起來。「最後讓你教會了我好東西啊。」爲了兩人,炎之起源回歸於炎。「你要,活下去啊。」然後爲了另一人,一個男人與炎神史爾特爾對抗。爲了盡血親之責。
誰創造了世界呢?那是神明的偉業嗎?那又是誰創造了神明呢?那是世界的傑作嗎。正如起始與終焉表裡一體一般,世界與神明也是表裡一體的嗎。那麼愛著世界的男人,也會愛著神明嗎。「難懂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紅如是說。因為軟弱才會輸嗎,不,應該問是因為強悍才會贏嗎。炎獣神紅想起了過去的戰鬥。炎神毫無預兆的強襲而來,與炎才不惜自我犧牲也要保護兒子的一戰。結果,究竟怎麼樣了呢。誰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呢。「你要深思,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喔。」神主狐溫柔地對他這麼說。
「世界這種東西啊,如果沒有稍稍扭曲一點的話就不好玩了。」被逐出已關上的刻之狹間的調聖者失真從刻之間隙中窺視著將要邁出嶄新一步的世界。「如果不扭曲的話,那就讓我來扭曲它吧。」那才是,爲了調整世界而誕生的她的工作。「神聖之門什麽的,我才不管。」無數生命生於統合世界之中,其中一人的生命讓另一人長大成人,然後改變了世界。細小的扭曲轉變成爲了巨大的扭曲。所以炎調者失真注視著一位少年。希望他也會扭曲。「不要讓我無聊啊。」與自立型裝置【驅動】一起,繼續窺視著世界。
保持著平穩的統合世界響起了不協和的聲音。常界的某個地方都市突然被火焰所包圍。「我只是,在做被交予的事情而已。」壹號還是少年。「只是,燒盡一切的,簡單的工作而已」。」火焰更加猛烈。「反正,我們是沒有居所的。」然後,他的力量依然被增幅型裝置【代碼:F】封印著。當火焰將周圍的一切燃燒殆盡之時,炎咎甲士站在了那裡。「好一通胡鬧啊。」壹號脫去了拘束解放了力量。火焰互相碰撞。「我要殺了你獲得自由。」但是,將頭髮整齊剪短的女人制止了這場戰鬥。「我得到了,保護你的命令。」手甲與銃劍並肩而戰,與邪惡之炎對峙。